恭親王,石化了。
“二十一,十月二十六……”恭親王口中嚀喃著,思緒飄遠,想起了二十一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他和老妻老來得子,帶著對新生命的期待,終於等到恭親王妃一朝分娩,萬萬沒想到,那是小生命新生命的開始,也是老妻命絕之時。
恭親王妃屬於高齡產婦,生產之際,難產了。
生了兩天兩夜,孩子生不出來。恭親王親自去宮裡請太醫,沒想到所有太醫都去了蘭妃宮中,也是那日,皇帝的寵妃也在生產,恭親王請不到禦醫,再次返回恭親王府,沒想到被告知,恭親王妃生了,而恭親王妃卻隻剩一口氣了。
就這樣,在恭親王的不舍的目光中,恭親王妃去了,留下繈褓裡的戰尋。
而巧的是,戰戩和戰魁都不在府中。
“戩兒,你說會不會……”恭親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父王,慎言。”戰戩忙打開門看看外邊有沒有人偷聽,確認無人,才返回屋內。
“父王,這事仔細品起來,的確疑點重重,母妃生產前日,好端端的軍營出了事,我和二弟不得不離開,母妃難產兩天兩夜,那麼巧,你去皇宮找禦醫不到一個時辰,母妃就生產了……”戰戩也懷疑了。
“蘭妃生的是七皇子,如果是我們猜測的那樣,七皇子就是我們的弟弟,可是七皇子的長相根本沒有和我們相似的地方。”戰戩一想到那個在皇族裡很平庸青年,並不覺得七皇子和他們戰家有什麼血緣關係。
恭親王也搖搖頭。
“是啊,七皇子我也見過,他平平無奇,若不是頭頂皇家的名頭,估計扔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那種,他……不可能是我戰家血脈。”
戰戩也同意父親的看法,那個七皇子長相一般學時一般,活了二十一年,在所有皇子裡如同一個透明人。
“戩兒,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恭親王說出心中所想。
戰戩也是大吃一驚。
“父王,你可真敢想象,是不是畫本子看多了!”戰戩舉起大拇指,畫本子都不一定敢這麼寫。
“我很認真。”恭親王收起笑容。
戰戩一看老爹這樣,也不敢嘻哈了,“父王,佳慧的弟弟在禮部任職,而京兆府掌管戶籍的官員是佳慧的表弟,兒子讓他們幫忙查一下,然後再查查當年給母妃接生的那幾個穩婆和貼身嬤嬤。”
恭親王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宮裡蘭妃那些有關人員我找人查。”
本來無所事事的恭親王已經開啟了混吃等死的模式,突然間,鬥誌昂揚。
靜風雅居
吃過晚飯,一家人一起聊天,米幺給荀氏把脈。
“娘,怎麼感覺你有心事?”
“幺,昨天晚上,我夢到好多畫麵,一夜都沒閒著,累壞了,現在就有些困了。”荀氏也沒瞞著。
“娘,或許你以前就是京城的人,看到熟悉的一切,潛意識的就有了回憶,慢慢來,彆急,我給你紮幾針。”米幺扶著荀氏去了臥房,在荀氏頭上行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