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不願見我們,我們打聽到樂安會來侯府,就……”
“我們沒有鬨事,沒有惡意的。”
永寧侯夫人“不知二位是如何進來的?”
南子奕拍著胸脯,雄赳赳氣昂昂“是小爺路見不平,主人為樂,將樂安縣主的爹娘帶進來的。”
“樂安縣主,不用太感激小爺。”
站在永寧侯夫人身後的顧榮,聞聽此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起來。
南子奕的大俠夢所遇非人啊。
先是她。
再是樂安縣主的唯利是圖的親生爹娘。
人群中,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樂安縣主恨的咬牙切齒,急怒攻心,脫口而出“他們才不是我的爹娘。”
“他們說的話,更是無稽之談。”
“我是陛下親封的樂安縣主,絕不可能眼瞎的與倡妓之子有任何瓜葛。”
“裴敘卿是什麼東西,配跟我有私情!”
“裴敘卿,你來說,我們到底有無牽扯!”
裴敘卿嘴唇翕動,嘴巴開開合合,急的冒汗,卻發不出聲音。
顧榮見狀,眉宇間不由自主地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謝灼辦事,委實可靠。
皇鏡司到底有多少奇奇怪怪的藥丸子。
“裴大公子莫不是激動之下失語了?”顧榮輕聲道。
樂安縣主怒瞪“顧榮,你其心可誅!”
“樂安縣主。”南子奕叉腰“什麼叫其心可誅?”
“情詩的字跡,確是出自裴敘卿之手。”
“至於玉佩,更是你的親生爹娘所說。”
“難不成,是你的親生爹娘撒謊?”
“就是就是。”
南子奕的狐朋狗友的此起彼伏的附和著。
奉恩公夫人扶額。
這一出,怕是要徹底得罪死樂安縣主了。
若不是子逾說今兒由著奕兒胡鬨,她說什麼也不會允許奕兒上躥下跳。
沒眼看。
根本沒眼看。
奉恩公夫人索性彆過頭去,安安穩穩的坐在亭台的石椅上,捧著茶盞,時不時抿一口。
眼不見為淨。
她還是提前想想備些什麼禮去府賠罪吧。
樂安縣主,不值一提。
但,與貞隆帝一母同胞的殿下,值得奉恩公府慎重待之。
“顧大姑娘隻是疑惑一問,你就想殺了她。”
“樂安縣主真是好大的威風。”
“莫非樂安縣主打算將所有知曉你與裴敘卿私下往來的知情人悉數除之而後快?”
南子奕依舊義憤難平地高聲指責著。
說著說著,戳了戳裴餘時的胳膊“阿時,你未來長嫂要大開殺戒,你可要救救可憐的我。”
裴餘時一頭霧水,但絲毫不影響他大包大攬。
“她敢!”
“她跟裴敘卿暗通款曲在前,自己做得,卻不讓彆人說。”
“一朝事發,還想滅口!”
“我們上京七公子,可不是任由她搓圓捏扁的阿貓阿狗。”
顧榮上京七公子?
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嗎?
竟一無所知!
顧榮抬眼,不著痕跡的看向跟南子奕站在一處的少年郎們。
不多不少。
正好七個。
其中家世最差的也是京兆尹杜大人之子。
上京七公子,的確豪橫。
哪怕是自恃皇親貴胄的樂安縣主,也不敢大放厥詞,肆意宣泄怒火。
“我說了,我沒有!”
南子奕“我沒有~”
“敢做不敢當的窩囊廢。”
“就敢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嚇唬平民之身的顧大姑娘。”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