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能讓你們帶走他,因為我和彆人做過交易,他是交易中的一個籌碼。”突然,一個冷峻高傲的男子聲音傳來。
水五裡抬頭看去,他不是很驚訝,因為他雖然沒有感知到,卻聽到了有人靠近。
一個男子站在不遠處的一根樹枝上,臉型消瘦,五官分明,一襲白色的長衣,此人鹿夜認識,三年不見了,江天流。
水五裡皺眉看去,他的第六感意識到,來人不弱,自己並無戰勝他的把握,其次,他隱約覺得來人他認識。
“你就連皺眉的樣子都要這麼好看麼,五裡兄,不記得我了?”江天流麵對水五裡,略微收起了他的高傲,也許是他記得水五裡的緣故。
“你是江天流,抱歉抱歉,時間太久了。”水五裡的記憶裡,出現了一個小男孩。
雖然炎石大戰結束,江天流就隨著父親早早離開了青城,但是水五裡還是記得他的,那個時候的江天流和水五裡雖然不算是要好的朋友,但也算熟悉。真是歲月如梭,轉眼三十年過去,小男孩已經長成了白蓮會會長。
“五裡兄也不用自責,我能認出你,主要是你的容貌太過出眾,而你認不出我屬於正常。”江天流微笑道。
“天流兄,認識歸認識,不過你我如今屬於不同的勢力,你想要從我手中帶走這兩人,光憑交情應該是不夠的。”水五裡認完故人,立馬回歸正題道。
“說實話,我一直聽說的你的威名,聽說你的實力跟你的長相一樣很無理,我倒是想見識一下。”江天流也回歸到了他那孤傲的架勢。
“你真要帶走這兩人?”水五裡皺眉看向江天流身後,他可以和江天流一戰,但是他的耳朵已經聽到了,江天流不止來了一個,還有一個女子隱藏在遠處的叢林中,他和江天流動手,即便是勝了,自己也再沒有力量阻止那女子帶走兩人,水五裡看了看鹿夜,隻見鹿夜點點頭,表示默許江天流帶走這兩人。
“我確實和彆人做過一場交易,等他事成之後,將這瘦子交給他,至於銀發男子,隨你處置。”江天流從出現到現在,自始至終沒有看過鹿夜一眼,似乎他根本不認識鹿夜一樣。
“那好,我將這精瘦男子交給你,銀發男子就當作添頭一並交給你。”水五裡說完,雙手一揚,將提著的兩人朝江天流扔去。
江天流伸手接住二人,試探了一下,都還有氣息。
“條件呢?”江天流也是有些震驚,雖然剛剛水五裡隻是看了他身後溪若的方向一眼,但是他確信,水五裡已經知道溪若的存在了,所以才爽快地將兩人交到自己手中。
“今後白蓮會不得傷我這三個弟子的性命。”水五裡看了看四人道。
三個弟子都是一怔,紛紛看向老師,老師卻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這有點難,今後白蓮會和青城的衝突不可避免,萬一他們三人非要動白蓮會的人呢?”江天流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頭道“一次。”
“可以。”水五裡點點頭,其實他心裡的預期也是一次就夠了,要不然這三個弟子豈不是可以橫衝直撞地去找白蓮會的麻煩。
“謝了,再會。”江天流一手提著精瘦男子,一手提著銀發男子,轉身離去。
“下次見麵,我一定要和你打一場。”離去的江天流高傲冷漠地說道。
水五裡微笑,和實力相當的對手打一場,是每一個銘刻師都喜歡的事情。
“老師,為什麼就這樣把那兩人還給他了。”江峰不解地問道。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老師可以和他一戰,但是不能護你們周全。”水五裡負手而立道。
“明白了。”江峰點點頭。
“老師,我去撿一下玲玉笛,剛才交戰時候被瘋六扔出去了。”鹿夜其實一直沒有忘記玲玉笛,隻是沒有機會去撿。
“去吧!”水五裡點了點頭,他雖然當時不能看見這邊的戰況,但是憑借聽力卻能夠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江峰受了傷,他是會派他陪鹿夜去的,幸好玲玉笛被拋飛不算遠,這點距離應該沒事。
得到老師同意,鹿夜馬上朝玲玉笛的方向摸索過去,玲玉笛飛出去的那一刻,這個方位就牢牢記在了他心裡。
然而,在他所預估的範圍內,並沒有找到玲玉笛,難道自己低估了精瘦男子那一拋的力量,鹿夜隻好繼續往前走,終於在更遠的地方發現了玲玉笛。
玲玉笛擊碎了精瘦男子的一根肋骨,又被拋飛了這麼遠,江峰很擔心玲玉笛是否受到了損傷,趕緊細致地檢查了一下,結果鹿夜發現是自己想多了,玲玉笛連一個小小的缺口都沒有,它的硬度完全超越了鹿夜的想象。
就在鹿夜為玲玉笛的完好無損高興之時,一隻蝙蝠從身後的樹林中躥入天空。
白天怎麼會有蝙蝠,鹿夜很疑惑。
就在鹿夜思考之時,一隻蒼白乾瘦的手悄無聲息地出現,捂住了他的口鼻。
緊接著,鹿夜就感覺到自己被密密麻麻地繩子捆住了一般,完全動彈不得。鹿夜一下子就明白了,玲玉笛並沒有被拋飛這麼遠,隻不過被人拿到了這裡,目的就是吸引自己遠離老師,而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這人的圈套,這麼遠,這人又悄無聲息地,老師很難聽到這邊的動靜。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正在看著江峰和水清玄慢慢恢複的水五裡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因為他聽不到鹿夜的呼吸了,而鹿夜的心跳還在,跳得很快,很明顯要麼是是鹿夜屏住了呼吸,要麼是鹿夜被人捂住了口鼻,而無論哪一種情況,都說明鹿夜的情況不妙。
他立馬拔地而起,朝鹿夜的方向飛馳而去,但是沒走多遠,他立馬停住了,因為他很可能會中調虎離山之計,如果一個人前去營救鹿夜,那麼另外兩個個弟子同樣很危險。
想到這些,他立馬回頭背起江峰,一隻手提起水清安朝鹿夜的方向趕去。
鹿夜隻感覺到控製自己的這人像一隻野獸,渾身潮濕,這讓他想起了血奴,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不是血奴,兩者有明顯的區彆。
突然,控製鹿夜的那東西一口咬在了鹿夜後脖頸處,一陣陣劇痛和恐懼從脖子傳遞到全身。
鹿夜甚至感覺到那東西的口中,有什麼東西正在順著傷口侵入自己的身體,很可能是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