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木神殿深處,木行羽剛離開,木行空就傳來了魁木一族大長老。
“柳清河的屍體在何處?”木行空開口問道。
“還在柳家,定下是明天移交靈地。”大長老恭敬說道。
“你和我去一趟柳家。”木行空說道。
“是。”大長老不敢有任何異議,也不敢問原因。隻是讓他有些奇怪的是,族長已經多年未出魁木神殿了,這次竟然為了柳清河而出。
木行空緩緩走入柳家,緩緩走到柳清河的靈堂處。
這期間柳家悄無聲息,全都如迎接神明一般莊重,無論男女老少全部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更不敢發聲,整個過程隻有大長老領路的聲音以及時不時傳來的鳥鳴聲。
木茵莎以及柳安攜柳氏核心親自在靈堂迎接木行空。
“行啦,不用多禮,柳清河的屍身在哪?”木行空擺了擺手製止了柳家人的大禮。
“就在此處。”木茵莎回答。
“你和柳安留下,其餘人出去。”木行空說道。
大長老和木茵莎隨即屏退了靈堂內所有人,大長老在外麵主持,木茵莎和柳安大氣不敢出地呆在一旁。
過了沒多久,柳安小跑出來,跑到大長老哦哦旁邊道“大長老,族長讓您也進去。”
大長老跟著柳安走進靈堂,就見到木行空負手背對門口而立。
“這個世界還有用毒的高手?”木行空問道。
“已經沒有了。”大長老急忙回答。
“沒有了?那柳清河為何會中毒?”木行空厲聲問道。
“我等眼拙。”三人急忙行禮。
“行啦,彆動不動就知道行禮。不知道不會去查嗎?”木行空有些無奈地喝道,他多年不出魁木神殿苦心鑽研銘刻之術,沒想到外界之人會如此敬畏他。
“族長,我夫君確實是死於毒?”木茵莎詫異道。
“我在他體內確實發現了一種毒,這種毒很像人體的某種結構,所以柳清河和你們都沒有分辨出來。”木行空說道。
“怪不得,我也懷疑憑水五裡和鹿夜那小孩子,怎麼可能殺死我夫君。”木茵莎恍然。
“既然柳清河的死因另有,那你們柳家暫時不要去找白水一族的麻煩。”木行空說道。
“可是,族長,那樣白水一族會以為我們怕了他們。”木茵莎有些不甘。
“你把柳清河的死因對外公布,就不顯得我們怕他們了,反而顯得我們深明大義。並且以後的重心放在下毒之人身上,因為這人的用意就是想我魁木一族和白水一族發生衝突。”木行空冷聲道。
“好的。”木茵莎不敢有異議“那鹿夜呢?雖然我夫君的主要死因是毒,但是這小子也算是凶手。”
“你不是約戰他了嗎,你可以在族內任挑三十歲以下的天才去對付他,但是三十歲以上之人不得動手。”木行空說完擺擺手對大長老說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我還有要緊事。”
說完木行空就帶著大長老離去了。
木茵莎臉上陰晴不定,她不明白族長這次為什麼會幫鹿夜這一把,要不然她親自動手,鹿夜死定了。
但是她轉念一想,魁木一族三十歲以下的青年動手,其實鹿夜也基本沒有生的機會,因為三十歲以下的青年中,可是有一個大殺器存在,木少洪之流在她眼前根本就不夠看,在她看來鹿夜頂多也就是木少洪的實力。
雖然在她看來鹿夜必死無疑,但是木茵莎還是覺得稍微有點不放心,鹿夜最後殺死柳清河的手段依舊未知,恐怕會有什麼變數。
想了良久,木茵莎喊來柳安。
“你知道如何聯絡到瘋子嗎?”木茵莎也是聰明人,她雖然很少管柳清河的事,但是她怎麼會閱讀不出其中的蹊蹺呢。
“知道。”柳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既然母親已經問出這話,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很好,你告訴瘋子,鹿鳴村還有三個幸存者,十天後後讓他到鹿鳴村,我們會將三個人一起交給他。”木茵莎陰著臉說道。
柳安深吸了一口氣,母親的狠辣超過她的想象,居然是想讓瘋子解決了鹿夜等三人,包括母親的弟子鹿九柯和鹿八方。
離彆水五裡之後,鹿夜一下子不知道去哪了,世界不算小,但是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不免心中有些淒涼。
把他養大的地方沒有了,教會他銘刻之術的地方現在不能回,鹿夜一邊思考一邊走。想修習銘刻之術了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利用呼吸術修習,累了就找地方睡覺,餓了就找一些果子或者抓隻兔子烤吃。有了呼吸術的輔助,鹿夜幾乎可以不消耗暗香來修習,如果讓銘刻師們知道了,全都得羨慕得流口水。鹿夜抬起頭看了看方向,不免一笑,自己還是不知不覺朝著鹿鳴村的方向走去了。
鹿夜摸出了當初江天流給他的小瓶子,此時的鹿夜已經知道裡麵有什麼了。
一打開,沉睡休眠的藍蛾很快就蘇醒過來,振翅而飛。
跟隨藍蛾,鹿夜來到一個村子,村子看起來不小,有好幾千人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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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有一株古樹,古樹上有紅色的葉子,樹下坐著幾個閒散的老頭,估計有勞動力的人都乾活去了。
“大爺,可以用這頭野豬換一些糧食嗎?”鹿夜指了指扛在肩上剛打的一頭野豬問道。
幾個大爺也許是年紀大了,眼睛和耳朵不怎麼好使,沒留意到前來的鹿夜,這才抬起頭打量起這個詭異的少年來。
興許是被鹿夜的麵具嚇著了,幾個大爺愣了一下,其中一個才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得找村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