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看向救下江世修之人,才發現他是江峰。
是江峰,但又不是江峰。
因為此刻的江峰,眼神表情和氣場都完全不一樣了。
他的頭發在憤怒之中甚至豎了起來,一股戰意圍繞著全身,殺氣環繞,宛如一尊修羅。
“誰敢再動我的老師,誰就死。”江峰的話語,每一個都擲地有聲,充滿力量。
“還有我,誰敢動江世修和江峰,誰就死。”另一道人影也突然從天而降,落在江峰的身旁,正是戴著黑白麵具的鹿夜。
“傳言中你拜江世修為師,學習修羅的戰鬥,看來是真的。”有人冷冷看著江峰說道。
“鹿夜,你殺了我魁木一族二長老柳清河,今日答應江世修放過你,本來不想與你計較,既然你站了出來,那就把這一筆賬一同算算吧。”有魁木一族的銘刻師也怒目看向鹿夜說道。
“你要戰,那就出來,找什麼借口。”鹿夜也怒目看向那個魁木一族的銘刻師。
“大家退開,我拿下鹿夜再說。”魁木一族銘刻師說完,青城銘刻師緩緩後退,留出了一塊戰鬥場地,但是緊緊將三人圍在場中。
“我來拿下江峰。”另一個銘刻師也站了出來,看向江峰說道。
“廢話真多。”江峰怒笑一聲,一拳就朝那個銘刻師打去。
那個銘刻師也絲毫不懼,一拳就硬著江峰的拳頭而去,他修習銘刻之術已經三十多年,怎麼會怕才修習了十多年的江峰。
然而,兩隻拳頭對撞的瞬間,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兩隻拳頭猛然對撞,他的拳頭瞬間被江峰的拳頭碾壓,伴隨著骨骼斷裂聲,他拳頭上的血肉也被強大的能量碾壓得脫落,隨後整個人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魁木一族的銘刻師也猛然襲向鹿夜,鹿夜同樣是一拳轟出,凝空。
魁木一族的銘刻師隻感覺自己剛動,鹿夜的拳頭就像凝滯了時空一般,瞬息就出現在他的胸前,一拳之下,他的胸骨斷裂,整個人狂噴一口鮮血,倒飛而出。
“這次,我可能要連累你了。”江峰看向鹿夜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戰意和殺意。
“你能控製你的戰意?”鹿夜驚奇問道。
江峰點點頭。
兩人短暫交流之後,目光凝重看著四周,將江世修護在中心,兩人雖然一出手就大勝,但是都知道這勝利隻是暫時的,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且兩人根本沒有勝算。
三支火把照亮了光明會的老巢。
木行空、炎吾心和水思蓮三人預想的戰鬥根本沒有發生,因為他們發現洞窟之內,根本沒有活人。
有的隻是一具具屍體,而且大部分已經死去一天以上。
“他們是怎麼死的。”水思蓮有些好奇。
“應該是死於陽井餘之手。”炎吾心道。
“因為她不想讓研究的秘密泄露,即便她的研究失敗了。”木行空道。
果然,三人一路前行,見到了一百多慘死之人,殺死他們的招式都是一樣的,都符合陽井餘動手的特征。
“真是好狠的人啊。”水思蓮感歎道。
再往前走,一陣焦糊和惡臭味襲來,幾乎令人窒息。
三人加快腳步,很快就在洞的儘頭看到一幅人間煉獄。
洞的儘頭變得無比寬敞,三人走出來的洞,隻不過是這個龐然大物的一條細腿而已。而這寬敞的地方,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坑,那股令人窒息的惡臭和焦糊味就是來自這個大坑。
大坑中,無數屍骸堆積如山,正在被烈火焚燒著,森森白骨和血肉在烈火的炙烤下構建成了一幅人間煉獄圖。
這場景,就算是身為族長的水思蓮也不忍心看,心中一陣翻湧。
炎吾心好一些,但是臉上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隻有木行空鎮定自若,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就像是看著一幅再平常不過的場景一般。
“該如何處置?”木行空冷冷問道。
“我覺得應該將這裡永遠埋葬在地下,永遠不許人研究黑螟這種東西。”水思蓮捂著嘴說道。
“我讚同,埋葬這裡,讓死去的人安息。”炎吾心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