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樣一個小輩,犧牲我馭風一族最強大的五位銘刻師之一,這值得嗎?”十年過去,堯伯顯得更加蒼老了。
“值不值得,那不是你我考慮的問題,隻要她覺得值得就夠了。”虛文宇平靜回答。
“世人都道鹿夜已經死了,接下來要如何隱藏他的身份?”堯伯看著如險境一般的雲中城問道。
“你通告全族,就說虛辰當年的孩子沒有死,他叫做虛曉川,現在回來了。”虛文宇似乎是早就想好了一般回答。
“還是會被人看出來的。”
“不重要,我估算著,他正準備血祭,應該沒有太多精力來管這些事了。”虛文宇霸氣道“就算是他親至,也休想從我眼皮底下弄出什麼風浪。”
堯伯眯著眼睛看了虛文宇半晌,點點頭道“不愧為馭風一族第一銘刻師!”
“隻可惜,如果你大兒子還在的話,我覺得他超越你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虛文宇斜睨了堯伯一眼,沒有說話。
“不過我是真的佩服你,能夠從那人的手中,帶著虛文瑤的肉身離開,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和她聯手呢?”堯伯沒有理會虛文宇眼神中的殺氣,接著問道。
“你以為他也是一個人嗎?”虛文宇道“如果不是文瑤給他下了戰書,要求單挑,文瑤甚至沒有和他戰鬥的機會。”
“他實驗的力量已經如此強大了?”堯伯驚訝問道。
虛文宇將雙手插入衣袖中,簡單地說了兩個字“當然,即便是我,也是拚儘全力才帶回了文瑤。”
堯伯緩緩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真不打算通知青城那邊了嗎?”
“來不及了,現在隻有按照文瑤的計劃進行下去了。”虛文宇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如果有用,文瑤不會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來執行這個計劃的。”
“好吧,我相信你們兄妹倆。至少,虛文瑤算是最了解那個人和那種力量之人。”堯伯歎了口氣說道“隻是希望,不要引發戰爭才行。”
“不告訴青城那邊,就是為了不引發戰爭。”虛文宇看向天空,夕陽即將落下,黑暗即將籠罩世界。
“青城那邊的局勢,已經緊張了十年了,雖然戰爭遲早會爆發,但是越晚,我們準備的時間也就越多。”
雲神山。
“雲海,雲潮,快來吃飯了。”雲萱伸手擋住晚霞的刺眼光輝,試圖尋找到兩個少年的身影。
她完全可以用精神感知來尋找,但她沒有,因為她單純隻想看看兩人。
兩個少年很快回應,然後就像兩隻猴子一般,從石壁上翻飛而來,迅猛地落在雲萱麵前。
雲萱露出了微笑,正準備開口,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
雲萱驀然轉過頭,那是她很熟悉的聲音,隻見一個三十來歲,身形有些消瘦但看起來十分有精神的男子,站在一處角落,微笑地看著三人。
而最明顯的,是此人背上居然背著兩把長弓,其中還有一把,正是雲萱熟悉的十號神弓。
“你是誰?”雲海率先發問。
“不說就揍你!”雲潮也說道。
“抱歉,我認不出你們兩個,誰是雲海誰是雲潮了呢!”男子微笑著撓了撓頭。
“真的是你嗎?”雲萱不可置信看著鹿夜,鹿夜沒有再戴著那個麵具,形象上差彆還是很大的,雲萱一下子居然有些不確定。
“是我。”鹿夜抱歉地笑了笑“老師,我姑奶奶為了保護我,製造了我死亡的假象,讓我安全地度過了十年。”
“婆婆,他是誰?”兩個小家夥抬頭看著雲萱,異口同聲地用帶有童音的聲音問道。
“他就是,我跟你們經常提起的,你們的乾爹鹿夜啊!”雲萱敲了敲兩個少年的腦袋說道。
“啊,你就是鹿夜!”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喊道。
夕陽落下,微風輕撫。
鹿夜和雲萱,雲海雲潮以及白叟無人,圍坐十桌前,吃了一頓很普通很幸福的晚餐。
分彆聊了近十年來各自的生活狀況。
令鹿夜驚訝的是,空七和空寧回來之後實力突飛猛進,空七成為“神風射手”,這也是馭風一族曆史上最年輕的神風射手之一。
而空寧,她放棄了箭術,研究了一種用手投擲箭矢的方法,然後她還改良了箭矢,而且把他改名叫做短箭,戰勝了很多馭風一族的高手。
講到這裡,雲海和雲潮還得意地告訴鹿夜,他們最崇拜的人,就是空七和空寧。
而風秉舟和風秉陽,近十年也是實力大漲,甚至成為了馭風一族族長的候選人,就連風族長也提議將族長之位傳給風秉舟,但是他說隻想潛心研究箭術,拒絕了。
吃完飯,雲海雲潮一起來拉鹿夜。
“想要做我們的乾爹,的有讓我們崇拜的實力才行!”這是兩人的說辭。
鹿夜笑了笑,站起身就隨著兩個小家夥來到屋外。
“你們想如何證明?”鹿夜笑著說道。
“隻要比我們強一丁點就行!”雲海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說道,鹿夜這個時候已經分得出他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