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是你讓人去收回老陳老將軍的府邸?”
新帝急忙垂下頭,“父皇息怒,這件事我也是才聽到消息...劉寬那狗東西監管內務府,沒想到會去收陳老將軍的宅子。
朕本該好好收拾這狗東西,但寧宸打得太重,他臥病在床,等他的病好了,真一定好好責罰他。”
玄帝看著新皇,眼神複雜。
“你是真一手培養起來的,你心裡在想什麼?朕一清二楚...看來朕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應該已經忘了吧?”
新帝俯身道:“請父皇明示!”
“朕讓你善待寧宸,善待兄弟姐妹,跟寧宸兄弟齊心...你做到了嗎?”
新帝道:“兒子一直是按照父皇的吩咐做的,父皇教誨,兒子並未忘記。
這次的事,的確是劉寬那個狗東西背著兒子所做,兒子沒有一絲對陳老將軍不敬的意思。”
玄帝看著他,“真不是你授意?”
新帝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父皇,我是您兒子,難道您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相信嗎?
陳老將軍國之柱石,他屍骨未寒,兒子就派人去收回他的府邸...這要是傳出去,定會被人詬病,兒子又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呢?”
玄帝微微頷首,“雖不是你指使,但劉寬是你的人,這件事你有失察之責。
記住了,莫要讓身邊某些人影響你和寧宸的關係。”
新帝微微頷首,“兒臣明白...明日我會召寧宸進宮,把事情說開!”
玄帝滿臉欣慰地點點頭。
“臣聶良求見!”
突然,門外響起聶良的聲音。
新帝微微一怔,旋即道:“進來!”
聶良進來,行禮過後,猶豫了一下,道:“陛下,劉公公死了!”
新帝臉色一變,“你說的是劉寬嗎?”
“是!”
“父皇,兒臣先告退了!”
新帝匆匆離開了。
“聶良,你等一下!”玄帝皺眉,“劉寬死了?”
“是!”
“怎麼死的?”
聶良道:“回太上皇,禦醫檢查,說是重力導致的內臟破裂而亡。”
玄帝的臉色變了變,問道:“跟寧宸有關?”
聶良不知道怎麼回答?
寧宸暴打劉寬的事已經傳開了,如今劉寬內臟破裂而亡,大家會自然而然地懷疑到寧宸身上。
揍皇帝身邊大太監,本就是大罪。
但陳老將軍滿門忠烈,如今屍骨未寒,劉寬跑去收府邸,大家覺得挨揍是活該,倒也沒人彈劾寧宸。
可現在人死了,那就不一樣了...況且死的還是皇帝的親信。
新帝剛繼位,根基不穩,寧宸就打死了新帝身邊的親信,大家會怎麼想?肯定會覺得寧宸根本沒把新帝當回事。
玄帝眉頭緊皺,“這臭小子,怎麼還是這麼衝動?
全盛,你立刻去一趟寧府,問問什麼情況?朕覺得這件事有點古怪。”
全公公俯身,“是,老奴這就去!”
.......
寧府,寧宸正在練劍。
他要禁欲一年,從重州算起,如今已經禁欲快十個月了。
再有兩個月,就可以吃肉了!
“王爺,全公公求見!”
門外響起古義春的聲音。
寧宸怔了怔,老全這個時候跑來?難道是為了他揍劉寬的事?
寧宸收劍,來到廳堂,看到全公公,笑著說道:“老全,這麼晚找我是為了劉寬的事吧?沒錯,我揍的,難道他不該揍嗎?”
全公公沉聲道:“劉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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