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刀刃劃過骨頭的聲音清脆。
分開皮肉的聲音更像是輕輕撕開了一張白紙。
那顆碩大無比的囊泡腦袋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落在地上爆出惡心的濃黃色粘液。
四處亂動的眼珠也不甘地凝固，渙散的瞳孔中映襯出兩道身影。
“……咳咳……”
小曹捂住嘴，但還是有血珠從手捂住的縫隙中迸濺出來。
王玖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行不行啊，細狗。”
小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這家夥一刀捅錯了位置，自己也不至於被那些個眼睛散發出的光束照到在這嗷嗷咯血。
不過能被王玖大搖大擺地喊過來一刀一個，說明這些個學生壓根不看人，隻認衣服。
實錘了。
再度波紋展現，小曹有些猶豫地給出了安全的答案。
看來是之前的失敗讓他有些不太敢確定了。
王玖拍了拍他肩膀。
“放心，我信你。”
說罷一腳踹開了房門，
門被輕易的打開，裡麵空無一人，
寬大的實木辦公桌正對著大門，兩側分彆是一個裡麵放著一些看起來就很土的9塊9包郵獎杯的巨大玻璃書櫃，另一側是放置一些茶具的玻璃茶幾，茶幾後麵寬大的沙發扶手常年被人磨擦，泛出油亮的光澤。
一個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辦公室。
王玖進去之後輕車熟路的翻了翻抽屜和旁邊的書架。
隨後直接奔著辦公桌下麵摸過去，果然摸出了一個牛皮紙的信封。
然後他拉開抽屜，在每一個拉開抽屜的上方，摸索了幾下。
又找到幾張被粘在上麵的薄薄信紙。
小曹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王玖頭也不抬地對他說
“彆愣著，看看花盆底下，還有沙發的下麵，再看看那個沙發靠墊兒能不能拿下來。實在不行去倒騰倒騰那些獎杯看看是不是空心的。”
小曹默默地去乾活了……
但是還是偶爾看一眼王玖……
你好熟練啊！
為什麼對這種看似藏私房錢的地方這麼熟悉！
王玖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悶聲道
“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然後就隨手撕開了牛皮紙袋，看了看裡麵的東西，罵了一句
“shift。”
從裡麵倒出來的都是一張又一張的銀行卡，其中小部分後麵都用簽字筆甚至寫上了密碼。
受賄？
教導主任嗎……屢見不鮮。
另外幾張摸出來皺皺巴巴的信紙已經有些泛黃，看起來很像是從各個抽屜裡沒有好好放置，所以漏下去的廢紙。
但是內容卻一點也不平淡……
“……偷偷在遠處愛慕他的第135天，他今天還是穿的那件黑色襯衫，顯得那般單薄，
我的心兒咚咚跳著，怕是下一秒便要舞蹈起來，為他如墨般的下擺繡上淋漓的新火……”
這是……
情書？
看信紙的筆跡都是娟秀乾淨，像是女孩子的手筆。
裡麵文筆優雅靈動，既具有文學少女充滿希望的詞藻，也有對於世俗偏見的叛逆與挑戰。
王玖翻看了一下，裡麵大多都描述了對一個比自己年長許多男人的愛慕之情，但是礙於世俗與倫理關係，不敢將這份情誼挑明訴說。
王玖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不像是情書，
更像是日記或者隨筆之類的。
不會吧不會吧？
雖說人的xp是自由的，但是真的有女孩子喜歡這麼一個禿頭大肚子的油膩男嗎？？
還是說這其實是教導主任的手記……
yue……
（地鐵老人看手機）
“來看看這個。”
王玖把信紙團吧團吧揣在了衣服兜裡。
小曹手裡是一個帶著些泥土碎屑的鑰匙，一看就是從花盆裡刨出來的。
此時他看著沙發靠墊兒後麵有些出神，似乎是在使用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