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星羅班小分隊的局勢就已經陷入絕境。
繪窗就已經捏住了金鳥吊墜。
圓雀發現了“你想要做什麼?”
她能感受得到,剛才的那麼一瞬間。
那個吊墜回應了繪窗的什麼想法。
“噓,”繪窗卻給她下了一個禁言術,“要保守好這個秘密哦。”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唐明和四小隻得到的力量,是繪窗過於催動金鳥吊墜的力量。
從而在不足夠時,用生命填補出的能量空缺。
有繪窗強烈的情緒作為食物,吊墜的力量才那麼的強盛。
所以,他在用自己的血肉和靈魂,為大家剛才的打鬥鋪平路。
沒有什麼奇跡降世,也沒有動用嫤曛那寄予在吊墜之中,岌岌可危的能量。
隻有繪窗。
圓雀開口之前,繪窗便迫切地想要她住口。
可是他現在已經太虛弱了,誰的行為都阻止不了。
等圓雀的話音落下之後,繪窗也收到了六份注目禮。
明月很佩服這樣能視自己為無物的行為。
但她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明月幫圓雀扶好無憂,餘光看向幾步遠的唐明,和稍遠處的夥伴。
往常歡笑打鬨樣樣不差的四隻小貓,現在集體得了失語症。
“小師哥,為什麼啊?”良久,最活潑的白糖才憋出來一句話。
武崧、大飛和小青站在椅子旁,幾隻爪搭在靠手上。
可能是這場雨太大了些,他們有些無力。
隻能撐著椅子的一邊,用來穩定身體的重量。
“好啦。”繪窗的語氣依舊那麼的輕柔。
他眸帶歉意,動了動沉重的爪,似乎想放在小貓的頭頂。
“我知道,這麼做是太自私了些。不過要我看著,其他貓,為此付出代價……”
繪窗的確做不到的。
這場危險的鬥爭一定是需要犧牲的。
那麼他來就好。
重要的是,順帶,給那些暗中窺視星羅班的貓都看一看。
他們誰都不怕泥塑的,都不好惹!
四小隻和繪窗的距離很近,能清晰的看到他肌膚崩裂的速度。
從一條裂紋,到兩條,再到數不過來。
四小隻努力地睜大雙眼,仔細地去數著,想儘方法想拚接起來。
但是韻力不管用,什麼方法統統都不管用。
雨下大了。
一滴一滴豆大的雨點,落在頭頂,再順著頭皮下滑進衣領。
大飛找出來一把很大的傘,努力撐起來,把它支在繪窗和夥伴們的頭頂。
天邊金烏西墜玉兔東升,已是傍晚。
“不是雨夜就好。”繪窗又笑了。
他已經連開口說話都很費勁。
沒有具體說,但是熟知繪窗過去的貓,隱約能聽明白些。
雨夜,總是繪窗傷心的時間。
五年前的雨夜,他見證了繪窗村的湮滅。
三年前的一個雨夜,他懷揣著迷茫,不懂和師兄弟間的裂縫關係如何修複。
現在,繪窗不希望常常籠罩他回憶的那個雨夜,去到四小隻的眼前。
可放在以前,繪窗從不會這樣想。
他明明也知道隻要是傷痛,就會不分環境。
這證明,繪窗的思緒也在開始與死亡接壤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