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也比什麼都不知道,傻愣愣的來的好。”白糖忽然開口。
他前所未有的正經神色中蘊藏著悲傷,讓另外的貓們不由得向他側目看去。
白糖沒有在意誰的眼神,隻是接著說道。
大事麵前,他一向很堅強,也執著。
“……丸子說的對。”武崧收回看向白糖的目光,向無憂說道。
“大師姐,您還知道什麼事情,一並說了,來日我們對上那些貓還能打得舒服些。”
大飛點頭讚同,明月也向無憂投去了眼神。
無憂的眼眸從左到右,將在場眾貓各個看了個遍。
所有的貓對待這個問題都很嚴肅,想知道她的回答。
無憂最終沒有藏私,其實……也沒有多少有用內容。
唯一一個新情報,大概是那位神秘貓是十二尊之一。
“十二尊”,顧名思義,星羅殿中除殿主外,最強的十二隻貓可得尊者之名。
自定或由殿主擬定各自的稱號,通常會用於行走貓土之便。
流霜的稱號無憂不曉得,但她似乎認識繪窗。
在森林那時,無憂感應到流霜的存在,脫離團隊後便與她見了一麵。
“作繭自縛,是很可憐的孩子,對麼。”
流霜似乎很可惜繪窗的結果,口吻比剛才聽到的每句話都更真切。
“你到底是誰,監視我究竟意欲何為?!”
麵對無憂的詰問,流霜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給出兩個選擇。
“你是很有用的孩子,和我離開吧。”
說這話的時候,流霜的語氣輕柔至極,就跟哄小孩似的。
無憂拒絕後,她的語氣依舊不變,說出的話卻暗含殘忍之意。
“留在這裡,你不僅會後悔終生,還會死掉的哦。”
說完,流霜就緩緩後退,重新隱於森林茂密的陰影之中。
但她的視線一直存在。
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纏繞在身,隨著時間變更而緩慢移動。
邊吐著毒液腥臭的蛇信子,邊用一雙豎瞳觀察著所有的事態變化。
一旦目標有任何偏離預想的勢頭,立刻現身製止。
無憂收斂想要向念宗諸位家貓告無恙、撲進星羅班集體中的迫切心思,蟄伏許久。
在今日抓住流霜每日都會離開的時間段,登上祭祀島和祭台。
完成了在心中演練了無數次,無比順暢的封印。
“一個將死之貓,再怎麼有價值也貶到泥裡去了。她也奈何不得我。”無憂說完又快意地笑了笑。
獅虎女貓眼心疼地撇過頭,幾隻小貓的表情也不多舒心。
唐明連表情都做不出來,連聲歎氣。
他不知道能說什麼,該指責?還是怎樣,都不知道。
“好啦,彆這麼傷心嘛。”
無憂對著眾貓揚起了一個笑容,漂亮的眼型順勢眯成一條縫。
“我有預感,”她睜開雙眼,仰頭望著另一片天空,“我被利用的命運,至此該不會結束的。”
“無憂!”唐明厲聲嗬道,語意中是無法扼製的慌亂。
“唐明師傅。”無憂輕輕喚了他一聲,又把眾貓仔細打量了一遍。
拜托唐明代她向金婆婆和榮光道歉問號、獅虎女負責念宗的前輩親貓們。
最後的最後,無憂向四小隻道歉,為在森林時對繪窗說過的冒犯的話語。
“他讓我重新感受到雨的溫度,給予新生。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我很感謝他,也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