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宗宮的訓練室內。
昏暗的環境,因為大開的房門而光亮了刹那。
被海蕩攙扶著站起身的墨紫抬眼,看到墨邪身後被架進來的小青,瞳孔驟縮。
看到隨後而來的墨邪,墨紫用儘毅力扼製,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露出那麼多破綻。
“阿紫你這孩子真是的,和舅父還裝什麼呢。”墨邪咧開嘴笑了。
在墨紫和小青的眼中和惡魔沒差彆。
“你想做什麼?”墨紫把小青和海蕩護在身後,沉下臉問。
她知道,墨邪既然肯在小青麵前暴露他的真麵目,就一定掌握了什麼證據。
“紅兒,你來說說。”
果然,墨邪叫來了一位長相溫和,曾貼身侍奉過小青沐浴的宮仆。
經她的嘴,墨邪確定了,小青就是墨蘭當年偷偷送走的那位小外甥女。
“大人。”絨嬤嬤走進來,恭敬地奉上托盤。
墨邪抓起托盤上翠綠色的鳥蛋,等絨嬤嬤退下後,走向小青。
“修”留在身宗的法器是一對翠鳥,那兩隻翠鳥於十多年前下了三個蛋。
一顆蛋破開後變成了墨蘭發間的青簪;另一顆蛋也選定了墨紫,兩隻青簪都被墨邪放在了秘密地保管。
最後一顆翠鳥蛋,墨邪猜測就是為小青留下的。
而這三枚發簪,一定就是身宗那道封印唯一的鑰匙。
“來,摸摸它吧。”墨邪將翠鳥蛋推向小青,唇角笑意擴大。
多年謀劃,隻有毫厘之差了。
“……好的,”小青深吸一口氣,握著墨紫爪的爪指輕輕擺了擺,“但是,請您先給我的夥伴們治療,可以嗎?”
她現在還是忍不住回想小雀兒的模樣,忍不住憂慮。
身上的那些血,是否就是一隻貓體內全部的血液……
流那麼多,小雀兒還小,到底得有多痛啊。
“嘖,那隻小野貓啊……”墨邪不爽地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笑眯眯地點頭,“舅父心情很好哦,可以送一些醫用工具。”
“……好。”想著夥伴們如今被隔絕著,有總比沒有好,小青答應了。
“絨嬤嬤。”墨邪喚了一聲,不久後緊閉的房門被敲了敲。
他叮囑了幾句,絨嬤嬤眼中靈光一閃,領命而去。
“妹妹。”墨紫低聲道,擔憂地看著小青。
“我無事的,”小青朝墨紫笑了笑,看著墨邪,抬爪伸向墨邪端著的翠鳥蛋,“做貓,總得有信譽。”
“自是當然了。”墨邪笑著頷首。
指尖觸碰到翠鳥蛋的那一刻,鳥蛋表麵裂開了縫隙。
似乎是本能覺察到不對,不久前還激動地呼喚著小青的發簪,方才沉寂了許久。
可現在小青召喚,不得不出來。
發簪在空中翱翔了一圈後,慢悠悠地插進小青的發絲中。
在墨紫和小青的注視下,墨邪伸爪將簪子拔下來,收好。
“代宗主,”小青無法對墨邪喊出親貓的稱呼,就憑他對墨紫做的事情,“您是何時抓住那隻小貓的?”
“不久之前。”墨邪現在心情很美妙,屬於有問必答的環節。
“那隻叫白糖的小貓有點運道,逛街時發現了外來宗派貓的身影,墨邪去追查時多留了幾個心眼盯著,很巧,發現了她。”
墨邪一開始沒有覺察到圓雀是異貓。
隻是覺得麻煩,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