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次招待了雲憂穀和陰霾山穀一行貓後,時隔了多日,星羅殿再次迎來了客人。
作為接引者的雲舒打眼一看,麵上不顯,心中卻悄悄打出一個問號。
——“道”不是應該在努力掰正逍遙的三觀?
怎麼會想到來見“合”呢……
他與“黯”一樣,對“合”麵上禮待,心底的防範卻一天堆的比前一天高。
拜訪是情分不見卻又無礙,何苦上門?
心裡想的再多,雲舒還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流程,領在來者的身前。
然而這一次與上一次從頭到尾的幾乎零交流,卻有了不同。
“道”以上一次心急為由,試探雲舒的名諱,想打聽情報。
雲舒在心裡的問號的色彩加重了些,麵上不太耐煩地頷首行禮後,說出了名字。
“雲姑娘,”與第一次來時大不相同,“道”即便受到弱者的輕視,也沒有分毫情緒,“可否請教你幾個問題?”
雲舒給她自己加的貓設不討喜。
主要是因為,和她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貓,她自覺智商上玩不過那些貓。
馬甲還好,涉及到本體的事,雲舒一向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一副不好的性格,會省去許多的社交,也能在彆的貓頂著笑臉前來交談之時,讓雲舒及時明白對方的意圖。
此時的“道”,應該是想通過她,打聽星羅殿的內部情況。
不久前的“道”才接下唐明的委托。
雖然也沒有承諾會做什麼,可雲舒看“道”的袖口有一處鼓囊囊的,有尖刺凸起的弧度,想來也是抱著用無憂的事來試探一二的心思。
雲舒戲癮勁上來了,端著沒打算多說的姿態,挑著說了一些消息。
彆看“道”笑吟吟的,時不時回應,和一個無心的傾聽者沒什麼區彆,實際上在心裡記得清楚。
雲舒照例將“道”帶至上次的地方,心情頗好地行了個禮,才轉身離去。
“道”站在原地,目送被哄高興後禮數也記得周全了的小貓離去,唇角的弧度落下。
說起來,這隻小貓的年齡,倒和星羅班的那些小貓不差多少。
這麼一比較“道”又發現,不止年齡,行禮時的一些細微動作也相同,還有其餘的方麵。
這其中說不定有聯係。
“穀主,許久不見了,請進吧。”
“道”斂眸,邁開腿踏進麵前的大殿。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起來,”他端起笑容,口吻是
社交達人的光環無形顯現,差點沒閃瞎雲舒哦不,是“合”的雙眼。
“合”也禮貌地笑了笑,用客套話回應,抬爪用一絲韻力托來了椅子,放在“道”的身邊。
“道”也順勢坐下,要正式開始他們之間的談話。
雙方究根結底都是皮笑肉不笑,唯有張口時微微帶起的一點弧度,才能為他們唇角的笑意增添幾分真誠感。
沒說幾句話,“道”就從袖口中掏出布包。
解開係帶之後,不出意料,是唐明交付給他,無憂的那套拳刺。
“此物,”拳刺一露麵,“合”微微倚靠在椅子上的身軀坐直,眼底也冒出絲絲縷縷的認真,“穀主是從何時、何處得來?”
果然有用。
“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搬出來他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什麼“無憂從前和雲憂穀中的一隻貓情同兄妹,無話不說”、“那隻貓現在擔心她”吧啦吧啦的。
一聽就知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