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個人起了個大早,直奔天安門,四九城的第一站,他們想去看升國旗。
這於衛建國很重要,是他的信仰。
曆史博物館的值班電工,肩上扛著國旗,來到旗杆處,伴隨著國歌,升起五星紅旗。
衛建國站得筆直,全程敬禮。宋舒茜也站直,全程行注目禮。
眼淚不自覺湧上眼眶,這一刻他們想到了那些戰士,想到了革命先烈。
情緒激蕩,一時難以控製。
兩人在天安門廣場參觀,順便平複情緒。他們能有今天這樣安穩的生活,是無數革命先烈,用鮮血換來的。
這一刻,宋舒茜對這個國家產生了歸屬感,她也想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
衛建國難得情緒如此外露,宋舒茜用相機幫他記錄下來,於是就有了他和國旗的合影、和偉人像的合影、和天安門廣場的合影。
每一張的衛建國都在敬禮,麵容莊重,眼神中流露出敬畏與虔誠。
宋舒茜還麻煩剛才升國旗的幾位工作人員,幫他們拍了幾張合影。
這些張照片,被他們掛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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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婦產醫院候診室,衛建國扶著宋舒茜坐下,小心翼翼的。
那樣子和第一次一起去產檢時一樣緊張。“媳婦兒,你彆害怕,我在呢,你會好好的,孩子也會好好的。”語無倫次的,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
宋舒茜還挺滿意他這個狀態的。
如果不是放在心上了,怎麼會看個診緊張成這樣。
宋舒茜難得大膽,握著衛建國滿是汗濕的手,用帕子一點點幫他擦乾淨。“你彆緊張,我沒事兒,這就是個常規檢查,查完了我們去吃好吃的,不是說這附近的國營飯店很好嗎。”
許是這話安慰了衛建國,總算沒那麼緊張了。
其實這也不怪衛建國,他們進醫院時,遇到一個流產的孕婦,血把褲子都染紅了。
在衛建國有限的認知中,懷孕了就要天天在家小心翼翼的養胎,沒有像他們這樣跑出來玩兒的。
他不知道那些在家養胎的孕婦,天天在家照顧一家子人,洗衣做飯一刻不得閒。
好不容易輪到宋舒茜,他又緊張了。
宋舒茜一點事兒沒有,來到診室,“醫生,我來做個檢查,我這肚子好像有點大,是不是補的太過了。”
這才是宋舒茜答應來醫院的原因,她擔心孩子太大不好生。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讓宋舒茜躺好,用聽診器在她肚子上仔細聽,又摸了好久,才說“我們新引進了b超機,去做個b超吧。”
兩人一頭霧水,衛建國又緊張了,渾身冷氣不要錢的往外冒。
宋舒茜趕緊拉住他的手,“建國,扶我坐起來”。
一句話喊回了衛建國。
醫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個男人氣勢太強了。
宋舒茜歉意的笑笑,“醫生彆介意,剛才我們進來時遇到了一位流產的孕婦,我丈夫嚇到了。b超是什麼?做這個是因為我的孩子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