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難得的達成共識,在家屬院找人照顧月子。
之後甜甜和宋舒茜相互搭把手,堅決不找老家人。
四個人,一桌子菜吃的乾乾淨淨,就連菜湯都被兩個男人蘸著饅頭吃了。
飯後,男人們去收拾桌子,宋舒茜和甜甜在屋裡散步。
確定沒人能聽到,宋舒茜小聲關心甜甜,“不讓你婆婆過來,劉新國怎麼說?”
在宋舒茜這個老古董看來,家人是很重要的,做決定前一定要溝通好,不然之後這些事兒就可能會成為兩口子矛盾的導火索。
甜甜也小聲說,“你彆看老劉看著大大咧咧,其實心細著呢。以前他每個月的津貼自己隻留幾塊錢,剩下的都寄回家。我婆婆說,幫他存著。
我們結婚要用錢,他找我婆婆拿錢,才知道錢都貼補給其他幾個兄弟了。我公公說的理直氣壯,一家子兄弟誰有能力了就幫幫那個能力差的。
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吸老劉的血。老劉沒說什麼,那之後就每年給養老錢,一個月5塊,再多就沒有了。你以為我婆婆為什麼對我好,一方麵是愧疚,另方麵是一想著我好說話,以後有事兒能幫幫其他幾個。
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就是自己做月子,都不能讓他們來。”
宋舒茜趕緊打了她一下,“什麼神不神的,這話也是能說的?你們決定好就行,我娘說至親至疏是夫妻,是親是疏全靠經營,隻要夫妻兩個心往一處使,總能找到適合的相處之道。
你家老劉挺好的,一直站你這邊,和你一條心。”
這場談話,宋舒茜以為自己說的是悄悄話,然而廚房裡兩個男人經過訓練,聽的清清楚楚。
衛建國和劉新國對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送走他們,衛建國陪著宋舒茜出門兒遛彎,家裡太小,運動量不夠。
墨影和閃電陪在旁邊。
兩人一邊走邊看各家的春聯。
“媳婦兒,咱家春聯是家屬院兒最好看的,字寫的好,內容也好。”
這點宋舒茜大大方方承認了,她也覺得自己寫的最好。
慢慢悠悠走回家,宋舒茜已經困的不行,她習慣了每天午睡,今天實在有點晚了。
回去躺炕上就打起小呼嚕。
看著外麵的大雪,衛建國拿著的皮襖子往河邊走,河麵上雪很厚。
把皮襖鋪上雪裡,用棍子反複敲打,將裡麵的臟東西都打出來。
棉襖和皮子製作的衣服,沒辦法水洗。他們這邊人就會選下大雪的天氣,拿出來這樣敲打。
這樣洗的非常乾淨。
遇到同樣出來洗東西的嫂子。
打招呼說,“衛營長,怎麼你在洗皮子?”
“我媳婦兒力氣小,這些東西我很快就能洗好。”衛建國不覺得自己做這些有什麼問題。他媳婦兒是真洗不了,大冷天的。
那嫂子很羨慕,“衛營長對媳婦兒真好。你媳婦兒快生了吧。”
“快了,預產期在3月”。
正說著,又過來幾個嫂子,敲打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