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選人不僅在家屬院熱鬨,部隊也是。
衛建國他們團需要出一個節目,奈何想上去表演的人太多,領導們很難選擇。
都是自己手下的兵,表演的都不咋地。
領導們為難,領導們開始踢皮球。
衛建國陰差陽錯,成了那個“冤大頭”,要選出兩個節目上去表演。
他就很羨慕家屬院這邊,天知道他聽了一上午魔音穿耳的感覺。
還不如讓安安樂樂上去跳兩隻鴨子。
和他一起承受這份痛苦的孫鐵山,已經萎靡不振,像個霜打了的茄子。
“老衛呀,你說他們怎麼敢的,哪裡來的自信,唱成那個熊樣子,還想上去表演。
他們那是表演嗎,那是索命。”
衛建國看他這樣子,“要不你上,我記得你會指揮,可以弄個大合唱,這樣大家都有機會上去表演。”
孫鐵山瘋狂擺手。用看負心漢一樣的眼神,看著衛建國,“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要我的命。指揮的前提是他們唱歌兒有調,你看看他們有嗎?”
衛建國難得心虛,輕咳兩下掩飾尷尬。
轉移話題,順便替戰士解釋一下,“天天做同樣的訓練,不僅身體累,心更累。難得有個可以放鬆的機會,都想去湊湊熱鬨。
而且你看看上去人的年齡,咱們這邊平時都沒有什麼姑娘,大小夥子想娶媳婦兒,可不就隻能抓住一切機會。
這麼個近水樓台的機會,都想試試。人之常情,理解一下。”
孫鐵山當然知道。
他也想弄個人多的節目,最好是既能讓大家都上台,又不耽誤訓練的。
一時沒想到辦法。
“老衛,你當時咋追到嫂子的?嫂子的舉止氣度,可不像一般人。”
這話孫鐵山早就想問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他都快三十了,也想娶媳婦兒,想來衛建國這兒取取經。
衛建國陷入回憶,“我們當時是經人介紹認識的,相親第一眼,我就認定了她是我媳婦兒。我一個窮當兵的,也沒啥優點。
那就真誠一點,我是有問必答,還會主動回答她沒有問到的。
彆說兄弟沒教你,娶媳婦兒講究快,相中了就趕緊下手,拖拖拉拉容易被彆人截胡。
相處時,就真誠一點。有啥說啥,彆忽悠人姑娘。”
衛建國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宋舒茜的樣子,她好看的不像真人。
他也是鼓足勇氣,才敢說話的。
他看著若有所思的老孫,“還沒說咱這個節目咋整。”
“老衛,家屬院出那邊出啥節目,咋選出來的你知道不?”
“是一個嫂子上去唱山歌,聽說那個嫂子是山區的,從小就會唱山歌,他們那孩子都是先學唱歌再學說話的。”
宋舒茜那天和他誇了好久,一直說那個嫂子唱的好聽。說是她的聲音仿若山澗流淌的清泉,純淨而靈動,帶著大自然的氣息。
孫鐵山原本想和家屬院取取經,用相同的方法,如今看,情況完全不一樣。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點頭禿。
最終兩人決定,既然是為了放鬆,就弄的更輕鬆一點,弄一個小型的選拔賽。
參賽選手就是他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