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期盼與防備中,文工團的姑娘們來了。
怎麼說呢,恰似春日裡綻放的繁花,每一朵都嬌豔欲滴。如同一束束耀眼的陽光,青春的活力在她們身上肆意綻放。
和家屬院被碎銀幾兩折磨的麵目全非的嫂子們,是完全不同的群體。
也難怪嫂子們不放心,回家給自家男人上緊箍咒。
昨晚下了場雪,一大早外麵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這是安安樂樂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見到雪,興奮的不行,鬨著要出去玩兒雪。
宋舒茜是個寵孩子的,將倆孩子裹成球,即使摔倒都不會疼那種。
就放倆孩子出去玩了。
閃電和墨影也很喜歡雪,看到一個雪堆就往裡蹦,打個滾兒出來繼續玩兒。
宋舒茜拉著兩個孩子一起打雪仗,她自己一組,安安和樂樂一組,倆狗是氣氛組,隨便它們幫誰。
一時間小院兒充滿歡聲笑語。
甜甜難得休息在家,聽到聲音,帶著四虎過來湊熱鬨。
一對二變成二對三。
甜甜準頭好,每一下都對著三個孩子的小屁股,一人一下,不偏不倚,拉走了大部分仇恨。宋舒茜樂得看戲,在一旁給三個孩子加油打氣。
玩兒了半小時,孩子們都出汗了,宋舒茜趕緊把人帶回屋裡。
烤火,擦汗,換上乾爽的內衣。
忙乎完,才又放三個孩子出去玩兒雪,兩個大人在屋裡烤著火,喝水果茶。
甜甜滋溜一口茶水,發出滿足的喟歎,“還是你這兒好,我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享受好生活了。”
宋舒茜白她一眼,“那換換?”
甜甜秒慫,“不不不,我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特彆有意思。”
“這次能休息幾天?”
“三天,馬上過年了,查的嚴,就怕出點什麼事兒。”
“那你春節在哪兒過,我還想著咱們兩家一起過年呢。”
“那必須是一起過,我弄了點滬市那邊過來的好東西,分你一半。”
“哎,最近嫂子們都在防備文工團的姑娘們,你有沒有給你家老劉上上緊箍咒?”
甜甜是驕傲的,當然她有驕傲的資本。對此她很是不屑,“需要老娘用手段守著的人,我不屑要。”
這是末世甜甜的底氣。
宋舒茜就知道會是這樣,隨手拿起茶壺,給她添了杯茶,“男人也是有攀比心的,他們幼稚起來,衣服上的圖案都能成為炫耀的資本。
彆人家妻子都給自己男人上緊箍咒了。這幫幼稚的人,搞不好會攀比妻子是如何給他們上緊箍咒的。
在他們眼中,那是妻子對他們在乎的體現。
這一局,你家老劉怕是要輸嘍。”
勝負欲極強的甜甜一下子坐起來,一口把水喝了,“這怎麼能輸?我可是整個局裡的第一。”
宋舒茜彎了彎嘴角,她就知道會是如此。
自從當了公安,甜甜被激起了莫名奇妙的勝負欲。總是表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好在,她隻要求自己。
事關自己,一定要贏。
事關四虎和劉新國自己,她不去乾涉。
宋舒茜旁邊湊過來一顆大腦袋,“你咋和衛建國說的,傳授我點經驗。這話怎麼開口呀,我怎麼覺得特彆丟臉。”
宋舒茜早有準備,遞給她一份“小妾語錄”,“怎麼樣?不錯吧,我見過的那些小妾都這麼說話。挺惡心的,但有些男人就像傻子一樣,願意聽。”
甜甜一邊看,一邊嘖嘖稱奇,“這就是白蓮花的厲害之處呀”。
宋舒茜有提醒,“有些姑娘可能走比較極端,比方說裝做掉河裡,讓人救,然後賴上去。還有下藥什麼的,你記得提醒你們家劉營長彆中招了。
他們這些當兵的,比較直接,根本就不懂這些彎彎繞繞。”
甜甜這個口嫌體直的,刷刷兩下,就將那些東西,都包裡了,生怕宋舒茜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