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舒茜是在兩個孩子的哼哼哈嘿中醒來的。
訓練,衛建國是認真的。
一大早就帶著孩子們打拳。
宋舒茜聽到聲音,趕忙起床換好衣服,出來訓練。
鍛煉過去後,汗如泉湧,從毛孔中排出。那種暢快淋漓,宋舒茜她超愛。
簡單收拾一下,他們出門覓食,當然帶著三條狗狗。
這附近就有國營飯店。
點菜這種事兒,自然是宋舒茜這個會說金陵話的來。
“四碗鴨血粉絲湯、二兩湯包、四兩牛肉鍋貼、三塊米飯糍粑”,就是他們的早餐。
都是金陵的特色美食,尤其是湯包,宋舒茜惦記了許久。
“吃這個湯包是有講究的,首先是輕輕提,慢慢移。
這樣用筷子輕輕夾住湯包的邊緣,把它移動到自己的碗裡,動作移動要慢慢的,不然就破了。
之後要在這湯包的頂部戳開一個小洞,我們叫開天窗。
開了天窗,就可以把嘴靠近,輕輕吸裡麵的湯汁。這個湯汁是用骨頭湯熬製成的,都是精華。
之後才把整個湯包吃掉。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點蘸料。
這個蘸料是用醋和薑絲混合在一起的。薑味不是很重,你們嘗嘗”。
宋舒茜講解完,示範著吃了一個,她喜歡加蘸料的。
衛建國先嘗了一個,確實好吃。
就是太磨嘰。
習慣了一口一個東北大包子的人,吃這個湯包,得強壓著自己的性子。
還是那個牛肉鍋貼更適合他。
衛建國打趣說,“媳婦兒,我是山豬吃不了這細糠。這好東西就留給你吧。”
宋舒茜白了他一眼,“你這是有一顆赤子之心,於凡俗之趣樂此不疲,遇高雅之事,便如魚入旱田。
初覺怪異,相處後方知,此乃君之可愛處。
何況,吃個包子,隻是飲食習慣的差異,哪裡分什麼粗俗文雅,鐵鍋燉大鵝我能吃兩大碗”。
看著媳婦兒那傲嬌的小表情,衛建國如三九天喝下一杯熱茶,從身暖到心。
他媳婦兒就是這樣,從來不覺得他有什麼問題,不許他說自己一句不好。
兩個孩子已經習慣了父母的膩膩歪歪。
能做到心無旁騖的吃飯。
他們兩個按照媽媽說的,先戳開一個小口子,然後輕輕吸一口湯汁,之後加入一點蘸料,全部吃掉。
果然美味,得和媽媽說,明天還要吃。
衛建國將一大碗鴨血粉絲湯,一分為二,給兩個孩子,“慢一點吃,弄臟了衣服就自己洗”。
兩個孩子也習慣了他們爹的區彆對待。
衛建國要求他們吃多少,要多少,吃不完的,下一頓繼續吃。
到了宋舒茜,衛建國就沒有要求了,想吃什麼都可以,吃不完的交給他,他來解決。
雙標的明明白白。
安安摸摸圓滾滾的小肚子,“媽媽,我喜歡金陵的飯,很好吃”。
宋舒茜揉了揉他的頭,“喜歡我們就多觀察一下這些是怎麼做的,回去自己做。”
這些宋舒茜是不會做的,她的廚藝是結婚後學的,所以隻會做東北菜,最擅長的是清蒸海鮮。
她能掌握好不同海鮮的時間,保證是最佳口感。
飯後,一家人牽著手,在附近溜達。
看著白牆灰瓦的民居,與河道交相映襯。
陽光下,水麵波光粼粼,白牆灰瓦形成鮮明的明暗對比。明亮的白牆像是被點亮的畫布,而灰瓦的陰影則像是畫師不經意間落下的淡墨,勾勒出建築的輪廓和層次感。
岸邊的樹,是畫卷中,不可或缺的點睛之筆。
垂柳依依,與水中倒影相互交織。
兩個孩子說不出那麼多,就是覺得和他們在家屬院的房子很不一樣。
那裡似乎更粗獷一些,更隨意一點。
像爸爸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