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建國也琢磨開了。
他現在帶的團,準確的說,是實驗團。
但他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一點,想成為以後特種兵的模板。
細細權衡,衛建國發現他有這個條件。
他記得宋舒茜說過,有文化的人具備更強的學習和自我提升的能力,能快速掌握新知識,適應新環境。在溝通上表達也更精準,更容易說服彆人。還有就是看問題的角度、認知和反應力都比沒文化的強。
這麼看,得讓這幫兵蛋子把文化課提上來,僅僅掃盲還不夠。
正在操場上齜著牙傻樂的一幫兵蛋子,還不知道,他們團長想出了新的整治他們的方法。
想到就去做,衛建國轉身回辦公室,查找資料,寫報告了。
這一查,就發現腦子的重要性,腦子靈活的兵,走的更遠。
而他希望手底下的人都能有個好未來。
宋舒茜哪裡知道,她平時教兩個孩子的東西,會給衛建國這麼大的啟發。
被請到軍區,宋舒茜還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楊團長和馬政委一起過來,她還沒搞清楚狀況。
當然也僅僅是有點懵,害怕是沒有的,她清楚自己,什麼都沒做,沒什麼可害怕的。
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楊團長和馬政委,兩人神采奕奕的進來,等聽完他們的訴求,宋舒茜就挺無語的。
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楊團長,馬政委,咱們都是鄰居,我就不說場麵話了。
我的學習能力確實比一般人強一點,但有個前提,得有人教。蒙語我就是天天聽安安說,會那麼幾句,並沒有係統的學習,還不足以教彆人。
而且我手裡也沒有學習蒙語的書籍。
安安的蒙語是和吉日嘎拉學的,吉日嘎拉是和薩仁學的,顯然這個工作薩仁更合適。”
楊團長歎了口氣,“薩仁過來試過,有這個想法後,她是第一個過來的。之後還找了幾個當地兵和退伍老兵。
都不合適。
他們有個通病,就是隻會自己說,但教人時東一錘子西一榔頭的,不成體係。
戰士們學的也費勁,花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記住幾句話,轉頭就忘記了。”
宋舒茜猜,他們是死記硬背。麵對完全陌生的一種語言,沒有一點邏輯直接背,忘記才是正常的。
她和楊團長打聽,“楊團長馬政委,我也不知道這話我能不能問,你們聽聽,如果不能回答的,就當我沒問。
讓戰士們學習是不是為了工作中更好的和老鄉們接觸?”
她不知道這話是不是涉密,能說出來,完全是對薩仁和關嫂子的信任。
楊團長他們也不含糊,用人不疑,“對,溝通不順利,給我們的工作增添了不少麻煩。也需要和對麵老蒙的人溝通。”
宋舒茜還是有作為一名軍嫂的自覺地,認真的提出建議,“我覺得學習一門語言,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進入那個語言環境。
把戰士們都放在老鄉家顯然不合適。那能不能規定,在某一個時間段,所有人都必須用蒙語溝通。
然後找幾個會說蒙語的人,在一旁指導,從實踐中學習。
授課也是如此,最好是當天學習的內容讓他們當天就掌握了,不需要過多的占用訓練時間。
當然,如果需要,我也可以過來幫忙。”
宋舒茜雖然很宅,但也沒有不願意出來工作。而且能幫到部隊的忙,她還是很高興地。
提到學習,楊團長他們都是大老粗,兩眼一抹黑。決定試驗一下宋舒茜的建議。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
草率中帶著點合理。
接下來的日子,宋舒茜和薩仁每天都要來軍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