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衛建國剛好要去翠原城辦事兒,特意帶走了劉新國。
“老衛,你今兒很不正常,明明一個人就可以,乾嘛帶著我一起?怎麼舍不得兄弟?”
衛建國冷冰冰的說,“為了你的家庭和諧”。
劉新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葫蘆裡賣的啥藥,有話直說唄”。
衛建國也不賣關子,“你們家田同誌有沒有說,她們要穿著蒙古袍去草原上拍照的事兒?”
“說了,也是好興致,搞不懂有啥可拍的。這季節草原上蟲子那麼多,平時不是最討厭蟲子了。”
衛建國見他沒明白,索性直說了,省的他一直不懂。“她們那衣服還是過年買的,這天氣穿著冬裝,不熱呀。都是孕婦,萬一中暑就麻煩了。”
“我艸,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這不是胡鬨嗎。不行,我晚上得和甜甜好好說說,可不能去。”
衛建國鄙視他,“你媳婦兒懷著孕呢,就這麼點小願望,你都不滿足,是不是過分了,不怕挨打?”
彆以為他不說就不知道,田同誌的功夫很厲害。
劉新國急了,“不是,你到底啥意思,萬一中暑麻煩就大了,她們現在懷著孕,很多藥不能用”。
衛建國繼續鄙視,“你就不知道給她重新買一件?衣服厚,買個薄的不就行了,反正她們隻是想穿著蒙古袍拍照。”
劉新國重重拍了衛建國一下,“行呀你,看不出來,老衛你還有這花花腸子,難怪你和嫂子感情那麼好。”
衛建國懶得搭理他,在生活上就是個一根筋,不知變通。
“哎不對,老衛,我沒錢,你借我點。”
“你零花錢呢?”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劉新國也不瞞著,“我老娘上次鬨了那出之後,甜甜就徹底寒了心。擔心我身上有錢會接濟我弟,每個月就給我1塊錢,還要報備花在哪裡了。
我原想著等她消氣就好了,沒想到她一直氣了這麼多年,現在我也習慣了。反正部隊管飯,其他的家裡都打理好了,也沒有用錢的地方。”
衛建國同情好兄弟10秒鐘,多了浪費,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沒本事處理好婆媳關係,還敢讓他媽來照顧月子。
到底是好兄弟,不忍心他回去被媳婦兒收拾,“錢我借你”。
劉新國嘿嘿直樂,“果然是好兄弟,還是你想著我。
哎,不對。你哪來的錢?不是吧,你居然有零花錢?”
衛建國……說出來怕你嫉妒,他每次出門兒,宋舒茜都會檢查還剩多少錢,如果少了就會給他補上。
他媳婦兒說,男人身上不能沒有錢。
如果宋舒茜知道他這麼想,一定會很開心。
事實是,宋舒茜幫衛建國算過賬,衛建國自己幾乎不花錢,他的零花錢都用在給自己買禮物上了。
說直白點說,他就是個工具人。
但他們不知道呀。
劉新國現在滿眼羨慕,“老衛,彆的我不服你,這事兒上心服口服。還是你厲害,能讓嫂子死心塌地和你一起生活,心甘情願洗手作羹湯。
不是我說,就嫂子那才華,如果願意出去上班,絕對被各個廠子搶著要。”
衛建國……有沒有可能,他媳婦兒不差錢,不愛乾活,不喜歡被束縛?
算了,說出來老劉那榆木腦袋也想不明白。
他也是和媳婦兒生活在一起,慢慢觀察出來的,他媳婦兒非常不喜歡被束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翠原城一如既往的熱鬨,今年又辦了兩個新廠子,來了不少人。
衛建國說,“家屬院到這邊還是太遠了,不然很多嫂子可以來這邊工作,新辦的廠子肯定需要人。”
劉新國也感慨,“咱們知道消息太晚了,等反應過來,人家人都招滿了。
兩人也就是提一嘴,廠子裡招工是有文化要求的,很多軍嫂都不符合。像是宋舒茜和甜甜這樣有文化的,又舍不得家裡的孩子,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