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建國走的突然,回來的也很突然。
夏日的夜晚,宋舒茜關好蚊帳,睡的不太安穩。
衛建國翻牆進來,小聲說,“閃電,是我”。
聞到男主人的氣息,閃電和墨影低低汪了一聲,回去繼續睡覺了。
天氣熱,他們最近不喜歡在屋裡睡覺,叼著自己的小窩來到門廊下。
宋舒茜也由著他們。
衛建國先去井邊洗了個澡,一身清爽的進屋去。
宋舒茜睡的很不安穩,肚子太大她隻能側著睡,可能是天氣熱,她總覺得蚊帳裡空氣稀薄,呼吸困難。
“嘶~”睡夢中,蹬了下腿,疼醒了。
衛建國第一時間過去,幫她按摩,“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你回來了。嗚嗚嗚嗚嗚,我好難受”。
許是深夜,許是在愛人麵前,痛苦不再掩飾,心底的傷與憂瞬間放大,肆意蔓延。
宋舒茜靠在衛建國懷裡低低哭泣,她已經記不得懷安安樂樂時的感覺了,這一胎很不舒服,她起身、行走都受到影響。
呼吸很困難,腿和腳完全腫了。現在的鞋,都做大了一個碼。
衛建國輕輕拍她的後背,不斷安撫她。
福嬸聽到聲音,趿拉著鞋過來,“小宋,怎麼了?不舒服嗎?”
“福嬸,是我回來了,你先去睡吧”。
聽到是衛建國的聲音,福嬸才放心。女人懷孕不容易,最近小宋總是深夜驚醒,都有黑眼圈了。
“好的,要不要吃點東西?”
宋舒茜抬起頭,鼻音還有點重,“福嬸,給他煮點麵吧”。
“好的”。福嬸應了一聲就去做飯了。
她在這家工作的很開心,家裡的男女主人都是很講道理的人,對她也很平和,沒有那種看不起人的趾高氣昂。
兩個孩子也都是非常懂事兒的,會甜甜的喊她福奶奶,也會因為她的勞動而道謝。
能來到這樣的人家,她非常滿意。
一點都不懷疑他們說的給她養老。
屋裡,衛建國還在抱著宋舒茜哄,“媳婦兒生完這一胎,咱們就不生了好不好,四個孩子足夠了。”
這話,生安安樂樂前衛建國說過一次,宋舒茜不同意。
這一次,宋舒茜同意了。
衛建國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那等放假了,我去做結紮,我已經去問過了,男人結紮隻是個小手術,對身體沒有危害。女人上環,就是在身體裡放個鐵環,很疼,還容易感染,以後取的時候也有危險。”
宋舒茜靠著他不說話,她覺得自己太矯情了,在大雍朝沒有男人能為妻子做到這一步。
男人隻管自己舒不舒服,孩子一個一個的生,反倒說明是夫妻感情好,還會成為彆人羨慕的存在。
不僅妻子生,妾室通房的孩子也是一個一個出來。沒手段的妻子,還要用自己的嫁妝幫著男人養孩子。
能來到這裡,能遇到衛建國,她特彆滿足。
懷孕的這點辛苦不算什麼。
擦乾眼淚,“福嬸的麵煮好了,你快去吃飯吧,我沒事兒了,就是最近身體不舒服,有點矯情了。”
“不許胡說,你哪裡矯情了,分明是這倆孩子不懂事兒,胡亂折騰他們媽媽,等他們出來,我打他們,讓他們背書,不難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