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實驗,她們確定了,福嬸一個人完全可以照顧三個孩子。
第二天宋舒茜和甜甜每人騎著一匹馬,很早就出發了。
“比比”?宋舒茜很是驕傲,騎馬她還沒怕過誰。
“走”。
兩人一前一後,縱馬往大青山方向跑。
旁邊是跟著她們一起衝刺的福點和虎子。
這一刻沒有孩子在身邊嬉笑哭鬨,扯著衣角喊“媽媽”。也不必操心孩子們的功課是否完成。
往昔被柴米油鹽與育兒日常糾纏的煩惱,像是被這徐徐的清風一並卷走,飄散的無影無蹤。
她們隻是她們自己。兩人的笑聲傳出去好遠。
來到山腳下,兩人跑的酣暢淋漓。赤雲和栗仔高亢的嘶鳴,不停甩頭,耳朵也興奮地快速轉動。
它們兩個也很久沒有跑的這麼儘興了。
唯二的受害者,福點和虎子,累成一灘泥,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宋舒茜借著水壺的遮掩,偷偷給他們喝了稀釋過很多倍的靈液。
這是她實驗過的,喝這麼多隻會加速它們的恢複,沒有彆作用。她也害怕把所有動物都養的太過聰明。
因為要爬山,宋舒茜帶著弓箭,胳膊上還悄悄綁了袖劍,遇到危險,足以自保。
今天兩個人就是出來放鬆的,隻有看到十分喜歡的蘑菇或者野果子才會摘。
抬頭看看聳立的山峰,宋舒茜隻覺得最近憋在心裡的鬱氣都消散了,“慢慢走吧”。
“好。這山我還是第一次過來,薩仁說這裡平時很少有人過來,你跟緊我。”
宋舒茜她們兩個第一次這麼膽大,這裡離家屬院稍稍有點遠,是座荒山,距離最近的村子也要十五公裡。但景色特彆好,裡麵有怪石,有流水,還有瀑布。
很久以前,楊團長帶人來這邊訓練過,據他說,沒什麼危險,隻要天黑前離開就可以。
她們每人拿著一根棍子,一邊走一邊敲打身邊的野草,防止有蛇突然出來。
“甜甜,你有沒有覺得山裡的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
宋舒茜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雀躍。
很少看到宋舒茜這樣喜形於色,甜甜也知道她最近的憋屈,“你們家老衛幫你解決了。昨天他們那邊開會,說送禮是不正之風,哪怕是一把青菜,讓手下人回去管好各自的家屬。
還說,以後每有一次婦女主任都要記下來,記滿一個正字,取消分房資格。”
“哇哦,好厲害,這樣她們就有所顧忌了”,宋舒茜低低歡呼,這樣可太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邊走邊聊天。
甜甜說,“你就是太給他們留麵子了,指著她們鼻子狠狠發作一次,不行就殺雞儆猴,看她們還敢不敢。”
宋舒茜無奈,“有三方麵的原因吧。一是我自己放不開。
從小接受的教育,雖然不要求我做什麼端莊優雅的大家閨秀,但絕對不能是一個潑婦。在我接受的教育中,縱使麵對這種情況,也要保持儀態的解決問題。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們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想著占便宜。這事兒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言語挑唆。但衝在前麵的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大姚嬸子和小姚嬸子這樣的,是真的沒住過樓房,也是真的向往。
她們不懂那麼多道理,在她們樸實的認知中,有求於人就要送禮物,兩個雞蛋,一籃子青菜,在她們眼中就是很重的禮。
麵對這樣的人,我什麼手段都用不出來,隻能自己憋屈。
還有一個原因,這次所有領導家屬都受到騷擾了,這個出頭鳥,我不好當。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