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人們的精神生活非常匱乏,家屬院離城市遠,平時想看個電影都不行。
文工團來表演,讓大家格外期待。
這次來的還是四九城的文工團。首都,總是讓人們充滿向往,期待加倍。
練琴時,樂樂有點浮躁,用了兩首曲子,才進入狀態。
現在安安樂樂的琴技已經入門,左手能夠熟練運用多種複雜的指法技巧,右手也可以自如切換各種弓法。
《烏裡雅狠抗格爾》、《萬馬奔騰》之類的曲子,已是信手拈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情感。
他們兩個還是太小,不懂那麼多複雜的感情。
這些沒辦法教,隻能讓他們自己體會。
這段時間出門,走到哪兒都能聽到關於文工團的討論。
好在沒讓她們等太久,文工團來的很快。
演出那天,薩仁帶著幾個孩子早早去占位置。
宋舒茜、福嬸和甜甜每人抱著一個孩子,過來湊熱鬨。
小崽崽之間像是有特殊的磁場,四個小崽崽剛湊到一起,就嘰裡咕嚕聊起來。
悅悅和陽陽明明已經會用簡單的詞,表達自己的想法,這時候也學習他們,一起嘰裡咕嚕。
幾個大人也不乾涉,隨便他們自己玩兒去。
舞台後麵,文工團的小姑娘,透過縫隙觀察著外麵的情況。
感受到陌生的打量,宋舒茜抬頭看過去。
那小姑娘唰的收回視線。拍拍自己的胸,“好敏銳”。
轉頭和旁邊的姑娘說,“那個女的好漂亮,隻是坐在那,就襯的其他人黯然失色,咱們也被比下去了。”
另一個姑娘很是不屑,“也不知道領導是怎麼想的,讓咱們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一幫子圍著灶台轉的老媽子,哪裡懂藝術。”
被說了,小姑娘也不惱,繼續從縫隙偷看。
台下,薩仁也在問,“為什麼是四九城文工團過來,不是應該內蒙古文工團嗎。”
宋舒茜解釋,“河北軍區、山西軍區和咱們內蒙古軍區,都隸屬於四九城軍區”。
安安默默記下來,他有點想知道原因。內蒙古那麼大,為什麼不能獨立出來?
這種事兒敏感,薩仁也不會繼續往下問。
她們將話題轉移到對節目的猜測上,一時間周圍嘰嘰喳喳好不熱鬨。
大體是見到人多了高興,悅悅興奮的站起來,一蹦一蹦的想要下地到處走走。
還會伸著小手和周圍人打招呼,“姨,好”,的聲音一直重複。
陽陽看了眼傻姐姐,穩穩坐在哥哥懷裡,大有一副,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的感覺。
這個家裡,陽陽最喜歡安安,隻要有機會就會粘著他。
安安看書他跟著,安安練琴他陪著,就連安安下棋,他也要在旁邊看著
宋舒茜實驗過幾次,發現這孩子的記憶力很好,和她小時候一樣好。
她的記事時間非常早,一歲時的事情,現在還記得,因此陽陽這樣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大約是孕期喝多了靈液。
至於為什麼悅悅是個傻大姐,自然是隨了爸爸。
悅悅的長相就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