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眉頭輕挑。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樣的場景,蘇長青倒是並不陌生。
關門弟子,便是在落雲宗中地位最低的一檔。
便是一些低級的雜役弟子,都可以隨意驅使。
換句話說,是人人可欺,不被當成人的存在。
之前在蘇長青自己身為關門弟子時,也沒少遭到這樣的挑釁。
畢竟修行枯燥無味,外門弟子禁止隨意下山,也沒有什麼娛樂設施。
便隻能在雜役弟子,以及最不受待見的關門弟子身上找樂子了。
饑一頓飽一頓,倒是好的,就是怕被人當成狗去欺辱,甚至都不如狗。
不過片刻,那名叫王純的弟子,已經被打趴在了地上。
他的修為不過練氣三重,而進入落雲宗外門最低的標準,便是練氣五重以上!
一陣拳打腳踢下,關門弟子的白袍已經汙漬斑斑。
一張清秀的少年的臉,也被打的腫脹起來。
“廢物!”
幾名外門弟子,圍著王純,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們對你動手,那是看得起你,這是我們師兄對你的教導!”
“你的臟血。居然還弄臟了,我們的衣服!”
下午便是落雲宗,外門弟子的第一場課程。
如今弟子袍臟了,讓他們哪裡來的時間換洗!
王純已經被打破了臉,被卑微地摁在泥土裡,卻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幾名外門弟子。
“你們給我等著!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還三十年河西?老子現在就送你去河西!”
外門弟子們還想動手。
但麵前突兀出現一道影子,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收了手!
“蘇,蘇長青?!”
“這不是宗門大比時,跟在納蘭然聖女身邊的蘇長青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幾名外門弟子,看到蘇長青,頓時臉色大變!
不過為首一人,卻是不以為然。
“怕什麼,不過是一個關門弟子罷了,我們打了就打了!”
“關門弟子,不就是為我們這些你們的弟子服務的嗎?”
王純抬起眼皮,腫脹的皮膚,壓著視野。
他看到,蘇長青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甩了那名開口的弟子一個耳光!
“長青仙長……他在為我出頭?”
我王純,何德何能能讓啊?!
蘇長青沒有廢話,一個耳光直接將其抽飛了出去,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關門弟子,就該被你們欺負?”
“我也曾是關門弟子,你們莫不是,要欺負到我蘇長青的頭上?”
這一把掌直接抽爛了對方嘴角,溢出的血跡,滴落在蘇長青的掌心。
“練氣七重……不錯。”
記住了對方的樣貌,蘇長青的目光掃過方才圍攻王純的外門弟子們。
“練氣五重,練氣五重,練氣六重……”
可以殺。
“你們幾個,自己去外院後山領罰,每人砍一百顆靈木!”
“砍不夠,不許回山!”
幾名外門弟子,誠惶誠恐地遵守命令,自行領罰。
蘇長青扶起地上的王純,碰了碰他臉上的傷口。
“疼嗎?”
“小兄弟,你是哪裡人,父母健在,可有什麼血海深仇?”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這樣的台詞都出來了。
蘇長青很懷疑啊,難道這也是什麼天命之子?
王純搖了搖頭。
“我是北域,天寧山的人,我父母都是山裡的教書先生,不曾有什麼血海深仇。”
“我來落雲宗,隻想尋求成仙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