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昨天遇到了劉禪,就跟做夢一模一樣,劉禪竟然真的知道他一個普通屯民的名字,還當眾誇獎他有大才。
甚至還給了他一塊玉佩讓他去荊州官署覲見,又給他一顆金瓜子改善他的生活。
鄧艾昨晚已經思考了一整個晚上,考慮劉禪如果問他國計民生,他該如何回答,問他領兵作戰,他該如何回答,甚至讓他展示武藝,他也做好了準備。
主打的就是一個文武雙全,這是每一個有大抱負的人對自我的認知。
每一個有抱負的人都覺得自己文武雙全。
鄧艾認真的說著,劉禪也認真的聽著。
說實話,鄧艾的觀點和看法,在劉禪看來,還真的挺幼稚的。
說句不好聽的,可取之處甚少,微乎其微。
這也怪不得鄧艾,人家在南陽,潁川,做了十幾年屯民,腦袋裡想的是如何幫曹操統一天下,猛然間被劉禪擄過來,論站在劉禪的角度來想問題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才幾個月。
再說了,鄧艾後來的才華也是幾十年管理屯民到處考察山川人文地理中慢慢積累起來的,現在的鄧艾,才剛剛開始成為佐吏,雖然說天賦異稟,但畢竟曆練太少,或者說壓根沒有曆練。
劉禪從諸葛亮那裡學了那麼久,又已經居上位兩年,再加上她的天賦本來就很強,她的眼光,還真不是現在的鄧艾能比的。
等鄧艾說完,劉禪才輕輕撫掌,嘴裡笑著說,
“嗯,鄧士載果然才學過人。
孤沒有看錯你。
你且先繼續在孤家中的田裡幫我管理農田,孤任命你為典農功曹。
以後不用到荊州官署來,每十天來孤家中一次,彙報農田之事。
待孤開府之後,再任命你為後將軍屬官。”
劉禪也慢慢的開始稱孤道寡了,雖然曆史上好像沒有稱孤的女人,那些公主,娘娘們都是自稱我或者予,而呂後,鄧後,武則天之類的女主,無論稱沒稱帝都是自稱朕。
但劉禪沒有稱帝,自稱朕顯然不合適,乾脆也開始自稱孤了,誰說女的就不能孤了?
但這也隻是對待不熟的人,對於春梅這樣的熟人,她還是自稱我。
這個時代君臣之間沒有後世那麼不平等。君臣相會時,大家都是坐著的,君主自稱予,我,孤和寡人其實一開始並不霸氣,反而是一種謙稱,而臣下麵對君主也是自稱我,某,這個某就是我的意思,謙虛一點的,也可以自稱不才,可惜,謙虛的人很少,大部分都還是自稱我。
荊州並沒有屯田的政策,所以也自然沒有屯民官,鄧艾種的是劉禪私人的田地,荊州也沒有典農功曹這個官職。
鄧艾是荊州的第一個典農功曹。
鄧艾心花怒放,典農功曹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個大官了。至少比現在的普通屯民好多了。
還可以每十天去覲見一次劉禪,這可是一般官員沒有的待遇。
荊州這麼大,就算是一個縣的縣令,想見劉禪都見不到。
更何況劉禪還答應開府後讓他做後將軍府官員。
一旦劉禪開府,後將軍府官員可比荊州荊州官員實權和地位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