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那會兒比較愛喜歡寫生,特意練過隨手畫直線。”
謝宴解釋了一句,去抽屜裡找來一支鉛筆,在田字格裡寫了一個‘一’,一邊寫,還一邊說道。
“漢子‘一’其實並不是一條純直線,首先你要在橫中線上方找到一個起筆點,以45度的角度寫一個頓筆,再輕一些向上行筆,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加重往右下方寫一個頓筆。”
周永林聽得雲裡霧裡的“一個‘一’還這麼多講究。”
“不然呢?抓好筆,我先帶著你寫。”謝宴站起身走到周永林身後,把鉛筆遞給他,先從握筆開始教,剛才周永林自己寫的時候,謝宴就發現周永林連握筆的姿勢都是錯的。
教會周永林握筆,謝宴抓住周永林的手,帶著他在紙上寫了起來。
看到寫出來的字,周永林激動道“耶!我寫的還像那麼一回事。”
唐漫勾了勾唇,她很想告訴周永林,他寫出來的那個‘一’看著還像那麼一回事,是因為謝宴抓著他的手,等他自己寫,多半又會變成蚯蚓。
唐漫還在看熱鬨,腦袋被謝宴輕輕敲了一下“彆走神,繼續背詩。”
見過謝宴的提醒,唐漫趕緊把心思都放在自己正在背的這首詩上,她剛剛背的還不是很熟練,還需要繼續背。
謝宴畫著周永林的手寫了一排‘一’,就鬆開他的手“自己寫一排試試。”
這一寫,周永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剛剛明明寫得還算像那麼一回事,可謝宴一鬆開手,讓他自己來寫,結果卻又變成了一根根歪歪扭扭的蚯蚓,他一臉無奈地抬起頭看向謝宴“謝老師,‘一’也太難寫了。”
謝宴一改平時的隨和,沉著一張臉,嚴厲地說道“‘一’都寫不好,彆的字你就更彆想寫好了,繼續練。”
周永林也是下了決心要學好寫字,這一寫就是一個多小時,期間除了謝宴指點他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停筆休息。
而唐漫和謝宴已經把《喜讀主席詞二首》裡的兩首詩都背完了,並又背了一篇文言文,當然,隻有謝宴把這篇文言文一字不錯的背了出來,而唐漫背的還不是很熟悉。
等周永林回去後,唐漫洗了澡,抱著書坐在床上繼續背,大有一定要把這篇文言文背下來,才肯睡覺的架勢。
謝宴安安靜靜的在一旁陪著,她要背的時候,認認真真聽她背,她背錯的時候就會出聲提醒她。
等唐漫熟練背出來,兩人才休息。
今晚屋裡有些悶熱,唐漫拿著扇子,慢慢的扇著風。
隨著她的動作,一股一股的花香肆無忌憚的鑽入謝宴的鼻子裡。
這下好了,不用看她,他已經被她勾走了心神。
“我來扇。”謝宴轉過身,把唐漫手裡的扇子拿過去,慢慢的扇,因為角度問題,風沒有再往他這邊吹,沒有那股花香味兒侵害,他也終於回魂兒了。
次日,吃過晚飯周永林又拿著本子來了,今天他還帶了一個人,他的大哥周永強和周永強的兒子周小順。
“謝老師,聽說永林在跟你學寫字,我家小順能一起學嗎?”
說到自家兒子,周永強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周小順頭上。
“這混小子寫的字跟雞趴的一樣,除了他自己,就沒誰能認識他寫的字,他們老師都跟我說好幾次了,這孩子成績還可以,就是字太醜了,讓我們想辦法帶他練練字,可是,他娘還能寫自己的名字呢,我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就更彆說教孩子寫字了。”
謝宴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笑著揉了揉周小順的腦袋“小順,你願意跟我學寫字嗎?”
周小順看了一眼謝宴,又看了一眼周永強。
周永強瞪了一眼周小順“看我做啥?你謝叔叔問你話呢!”
“我學。”周小順哪裡敢說說不學,就他爸那脾氣,他要是敢說不,回去肯定就得給他來一頓鞭子炒肉。
“你要是確定學,我可以教你,但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麵,我既然教了你,就會嚴格要求你,你要是不認真學,我可能會……”
謝宴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永強已經打斷他的話“打,謝大夫,他要是不認真學,你就狠狠的打,放心,打壞了,絕對不讓你負責。”
謝宴笑著拍拍周小順“打,不至於,最多就是罰你多寫幾篇字,行了,既然要學就去那邊坐著,把你的本子和筆拿出來。”
“好的謝叔叔。”周小順還算乖巧,立馬走過去坐下。
“謝大夫那就麻煩你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先回去。”周永強道謝後,便離開了。
周永林也已經拿出自己的本子,今天他帶了鉛筆和拚音本過來,這些都是他今天上午特意托人幫忙從公社帶回來的,也就是看到他買這種東西,大家才會知道他在跟著謝宴學寫字。
昨天晚上,謝宴讓周永林回去寫一篇‘一’,周永林已經在新本子上寫好了,雖然還有一些寫的不太好,但總體還是不錯。
謝宴用鉛筆把沒寫好的幾個‘一’圈出來,讓周永林改錯,並再寫一篇‘一’,交代完又去旁邊,手把手教周小順寫‘一’。
謝宴還在教周小順寫字,李東、李耀拿著本子笑嘻嘻的走進堂屋“謝大夫,我們可以跟著你學寫字嗎?”
還不等謝宴說話,周永林先出聲問道“你們學寫字做啥?”
李東理所當然的說到“我們不是說好要跟著你的腳步進步的嗎?你都在學習了,我們肯定也要跟上啊!”
得,謝宴就這麼又多了兩個學生。
還好這四個學生,還算懂事,不吵不鬨的,他教起來也算順心,就是因為他們,他連發呆看媳婦兒的時間都沒有了。
等他手教教完幾個人寫字,讓他們自己練習的手,謝宴有空看向唐漫,因為家裡多了四個學生,唐漫把桌子讓給他們,她又點了一盞油燈,坐在他平時給病人看病的診斷台前,手裡拿著筆,正在寫試卷。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題難住了,這會兒正皺著眉,咬著筆杆一臉懊惱的看著試卷。
謝宴走過去,站在唐漫身邊。
她今天做的是政治試卷,難住她的是一道填空題,這種題型,唐漫在現實世界完全沒有遇到過,她皺著眉頭,反複讀了幾遍題目,又努力回憶自己最近看過的知識點,卻怎麼也寫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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