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老夫我想大半夜的來這內獄啊,還不是因為托你的福!”
聽到李長生的詢問,謝塵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這回又傷哪了?”
李長生指了指血肉模糊的屁股。
謝塵打眼一看,就知道屁事沒有。
“你這傷的……”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李長生就趕緊接過話來。
“謝太醫,我這是不是傷得挺重,得需要好幾根人參補身子?”
謝塵見李長生還衝他擠眉弄眼,心裡就已了然。
這家夥還真是一點虧都不想吃,都已經進了內獄,竟還想著薅皇城司的羊毛。
不過,他現在和李長生,也算是半個朋友。
這舉手之勞的事情,自然也樂意效勞。
當下,就主動順著他的話說道
“嗯,傷的是有點重,開兩根百年人參,調理上一年半載,應該就會無礙!”
“這樣吧,我寫個方子,你們派人前去太醫院那邊拿藥!”
謝塵說完,也不等那秦雲答話,就寫了方子遞了過去。
而且,他還非常好心地提醒了一下。
“這兩根人參,大概需要812兩銀子。你們皇城司也算是我的老顧客了,我給你們抹個零,給800兩就行!”
秦雲雖說不懂的醫術,可她見李長生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
心裡就不由地犯起了嘀咕。
就那點傷,怎麼看都不需要兩根百年人參吧?
“謝太醫,你這方子沒開錯吧?”
聽到這秦雲言語之中,有幾分質疑。
謝塵就故意板起了臉。
“這位將軍,你若是覺得老夫的醫術不行,大可自己開方子!”
說完,他還裝出一副很是憤怒的樣子,作勢就要離開。
秦雲聞言,趕緊陪著笑臉。
“謝太醫,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我們大武第一神醫,我怎麼敢質疑您呢!”
見秦雲的態度還算誠懇,謝塵也就借坡下驢,又折返了回去。
“小子,你又欠我一頓酒!”
李長生衝著謝塵得意一笑。
“好說,好說!”
謝塵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李長生竟然還能笑得沒心沒肺,這讓他多少有些意外。
“你這家夥膽子可真不小,太後的親弟弟都敢殺,而且還是在人家門前,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殺!”
李長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我哪有這個膽子,都是上麵的意思,我隻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
“工具人?”
聽到李長生嘴裡冒出來,這麼一個新鮮詞,謝塵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怔,繼而就恍然輕笑。
“好一個工具人,看來你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嘛!”
李長生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要是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在這殺機四伏的朝堂之上混下去呢?”
聽到李長生的話,謝塵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長生是陛下的工具人。
他的孫女兒謝婉晴,又何嘗不是太後的工具人?
可是……
自家孫女兒心思單純,猶如白紙。遠不如李長生這般世故圓滑,更沒他這八麵玲瓏的能力,和錯綜複雜的背景。
倘若遇到極端情況,恐怕……
想到這些,謝塵就不敢繼續想下去,表情也在瞬間變得無比凝重。
李長生似乎是看出了謝塵心中的擔憂,就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謝太醫,這是又在擔心婉晴姑娘了?”
既然被李長生看穿了心思,謝塵也就沒再隱瞞。
“嗯,像婉晴這樣心思單純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適合爾虞我詐的後宮,我擔心她……”
李長生出言打斷道“謝太醫放心,隻要我李長生還活著,就肯定不會讓婉晴姑娘受到半點傷害!”
謝塵聽到李長生說得信誓旦旦,表情就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李長生到底哪來的自信?
更何況,他現在還已經身陷囹圄。
成為了三大勢力博弈的暴風眼。
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撕個粉碎……
“小子,你現在都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讓老夫我怎麼信你?”
李長生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說道“謝太醫,你要是不信我,當初就不會主動找我!”
謝塵表情微微一怔,就尷尬地笑了笑。
“隻要你能保護婉晴,讓她不受到半點傷害,無論提什麼要求,隻要不太過分,老夫都會答應你!”
李長生故作驚喜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謝塵見這李長生竟然如此厚臉皮,都不帶客套一下的,頓時就一臉的黑線。
“隻要不提銀子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好說!”
李長生說“現在我進了內獄,北苑那邊恐怕會一團糟,還請前輩幫忙,暗中照拂一二!”
謝塵原本以為,李長生會趁機,提出一些有點過分的要求呢。
可萬萬沒想到,僅僅隻是讓他幫忙,在暗中照拂一下北苑。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裡麵就一對雙胞胎的宮女,和一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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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囹圄,還想著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