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貴聽到李長生研究的火器,並未有實質性的進展,他也就稍稍放下心來。
“現在陛下手裡,能動用的軍隊不多。龍驤衛要護衛皇宮,拱衛洛都,肯定不能擅自調動。”
“而李長生訓練的新軍天策衛,又都是一群以山賊,敗兵,災民組成的一群烏合之眾。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堪大用!”
“倘若隻是用來壯壯聲勢還可以,可要是指望他們上戰場,去剿滅趙王餘孽,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聽到蕭天貴的話,葛林就認同的點了點頭。
“主公所言極是,依我之見,陛下這是打算用李長生,來給主公你施壓,逼你去剿滅趙王餘孽!”
蕭天貴笑了笑,說道“葛先生,這次我們兩個英雄所見略同!”
“陛下若是以為這點施壓,我蕭某人就會沉不住氣。那他可就太小看老夫了!”
“現如今,不管陛下和李長生想要做什麼,我們都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葛先生,你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在伏牛山那邊,給我盯死。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報!”
葛林當即抱拳一禮“諾!”
……
剛開始,這蕭天貴和葛林,還都有些不太放心。
可又過了半個月,伏牛山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李長生儘起天策衛五萬新軍,對外宣稱十萬大軍,準備北上攻占趙郡!
可李長生那邊進軍速度賊慢,一天行軍不過十餘裡,若是遇到惡劣天氣,還就地紮營休息。
路過黃河渡口時,見上麵浮橋破損,又讓大軍停下,開始整修浮橋。
而且,修浮橋的進度,也是賊慢。
原本一天就能搞定的事情,硬是拖拖拉拉搞了五天時間,這人又慢慢悠悠的進軍。
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都沒法進入趙郡地界。
收到這些情報後,蕭天貴更是堅信自己之前的判斷。
他認為李長生,這也是覺得僅憑手裡的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無法拉上戰場,更彆說去掃平,還擁兵十數萬的贏奇,贏傑兄弟了。
可陛下又是對他下了死命令,他又不能明著抗旨不遵,這才想出這樣一個拖延的法子,以待時變。
……
與此同時,趙郡治所·邯鄲。
贏奇,贏傑等人,就跟喪家之犬一樣,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是逃了回來。
他們原本還擔心,大將軍蕭天貴會乘勝追擊,渡過漳河,蕩平趙郡。
為此一個個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晚上睡覺都不敢合眼。
生怕那蕭天貴率領大軍,突然渡過漳河,對他們發起攻擊。
為此,他們甚至還都做好了,一旦邯鄲失守,就再度逃亡的心理準備。
可結果卻意外得知,大將軍蕭天貴,率領十萬精銳之師,並未乘勝追擊,隻是在漳河的南岸,也就是鄴城那裡,安營紮寨。
陛下連下十二道金牌,逼蕭天貴出兵,進攻趙郡。
蕭天貴都以自己身體抱恙為由,拒不出兵。
原本就已經心生間隙的君臣二人,矛盾愈發尖銳起來。
以至於,整個朝堂的氣氛,都又開始劍拔弩張,進入微妙的平衡之中。
這個結果,讓邯鄲城裡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贏奇,贏傑為首的頭頭腦腦們,又都聚集在一起商議。
蕭天貴是不是又在和陛下演戲?
畢竟,他們在虎牢關那裡,就已經吃了一次大虧。
可經過反複商議,最終得出一個同樣的結論。
蕭天貴這是擔心會被小皇帝卸磨殺驢,故意養寇自重!
要不然的話,這廝也不會在虎牢關那裡,圍三缺一,故意放他們逃出生天。
沒過多久,他們就又收到密探傳來的消息。
小皇帝指揮不動大將軍蕭天貴,就讓新組建不過小半年的天策衛,前來剿滅他們。
這更加證實,小皇帝和蕭天貴的矛盾,已經日益尖銳。
至於那所謂的新軍天策衛,則是被他們視作烏合之眾,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甚至,還一度認為,這樣的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敢拉到趙郡來送死。
果不其然,他們派出去的探子,隨後又傳來相關消息。
說是天策衛行軍進度極為緩慢,堪比蝸牛,還動不動就原地紮營休息。
得知消息後,無論是世子贏奇,還是贏傑,對此也就慢慢的放鬆了警惕。
甚至,還把這件事情,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