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
謝俞軍內心在滴血,不情不願的道歉。
這本來就是張軒的錯。
自己兒子喜歡唐韻這件事,整個京都,所有有頭有臉的家族都知道這件事。
張軒和唐韻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在打他謝家的臉。
這就是張軒的錯!
張軒卻逼著他反過來道歉,簡直是在倒反天罡!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等寄生樹的事情解決了,他一定要讓張軒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張軒挖了挖耳朵,不屑的看著謝俞軍。
他倒是有點喜歡這家夥了。
這家夥什麼心事都表露在臉上。
和這樣的人交流,倒是比那些老陰比強多了。
“瑪德,我說我錯了!我…錯…啦!”
“我錯啦”三個字,謝俞軍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喊了出來。
說完這句話,謝俞軍臉上的青筋好像虯龍盤紮一樣。
他將‘不服氣’三個字明明白白的刻在了臉上。
張軒啞然失笑,這家夥幸虧是出生在謝家,若是出生在彆的家族,都不一定能長這麼大。
他答應前往。
唐鎮山和梁嘉鬆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修為已經止步不前好多天了。
明明有那麼濃鬱的靈氣,他們卻不敢吸收,這就好像有錢不敢花一樣,誰的心裡不彆扭?
不過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快。
就在幾人準備前往京都的時候,天突降大雨。
腥臭的血雨!
鐵鏽色。
那寄生樹瞬間被腐蝕。
寄生樹就好像泥點子一樣從九霄灑落下來。
人們震撼,不明白這倒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好,這雨有毒!大家趕緊回家避雨!”
有武者仔細探查,竟然在雨水中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毒素。
但是察覺到的已經晚了。
很多人淋到雨,這種雨水就好像硫酸一樣將人的皮膚腐蝕燃燒。
而且這種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漫過門檻湧入老百姓的家中。
“上山!”
有前者怒吼,聲音遠遠的傳出去。
人們恍然大悟,趕緊向山上跑。
唐鎮山幾人趕緊通過傳送陣回京都去了。
張軒也擔心家裡的安危,回到了東山。
好在東山的寄生樹早已被乾掉,東山並沒有下這種血雨。
然而臨近其他州府的地方無法避免受到影響。
不過為保安全,劉老等人還是開放東山,讓東山的老百姓搬家上東山。
甚至他們開放了東山與臨近州府的邊界,讓其他州府的老百姓也搬來東山。
“轟隆隆!”
接著,大地咆哮,世界萬物都在瘋狂生長。
周圍州府湧過來的血水瞬間倒灌入地縫之中。
家養的牲畜受到驚嚇,掙脫了枷鎖開始到處亂撞。
老百姓嚇壞了,虔誠的跪地禱告,將心中能想到的所有神靈全都磕了一遍,非常的鄭重。
血雨一直下,下了三個多月。
好在各地對此都有應對措施,也早有備糧,否則這麼多老百姓的吃食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即便各州府準備的很充分,但這一場雨也死掉了一兩億的人。
整個九州,除了那些山地和山峰,所有的陸地全都被血水覆蓋。
各地的人們全都恐慌,尤其是那些靠近水的人們,他們時常看到血水中有黑影時隱時現。
山上有大霧氤氳,從遠處看去卻又晶瑩透亮,好像似什麼在沸騰一般。
血水的腐蝕性有多麼恐怖,人們都親身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