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回頭,原本身後拽著她衣擺的林尾,竟然變成了紙人!
那通紅的小臉蛋兒畫的異常詭異。
眼睛處也被紅色染料點上,正緊緊的盯著她。
“師姐,你小心,他要害你!”
是在那棺材上坐著的林尾,衝著她大喊。
同時棺材上的林尾掀開了紅紙蓋頭之後就翻身下來,向著林鳶快速走來。
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術法,但她知道自己若不快速做出選擇,這兩個人當中必然有一個或者都是怪物,要害到她。
林鳶抓緊了手中的鋼板,身後抓著她衣袖的紙人林尾身上忽然響起了紙張撕裂的聲音。
是紙人嘴的位置,像是在笑,用力過大竟然將紙張扯開。
而那個有肉身的林尾眼看著還有三步就要走到她的麵前。
來不及了……
她必須要快速做出選擇!
兩步。
一步……
有肉身的林尾走到她麵前站定的時候,她能看清那臉上的皮肉,是真的。
嘶啦!
林鳶舉著手中的鋼板,像那肉身林尾的腦袋直接砸了下去。
麵前的腦袋沒有血肉飛濺。
那腦袋就像被紙糊的一樣,一砸瞬間癟了下去。
而他那全身的皮肉漸漸的轉變,又變成了紙糊的。
倒地的一刻,紙人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林鳶。
她再次回頭。抓著自己衣擺的林尾身上由紙糊的又變回了肉體。
“師……師姐,剛剛,剛剛是怎麼回事?我感覺整個身子好像都被掏空了一樣。”
林鳶沉著臉色,看著倒地上的紙人,將剛才的事情簡言簡語說了。
紙人抬轎,紙人坐棺,怎麼可能經得住一個活人的分量?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抓緊我,千萬彆放手。”
林尾這時也看到了倒地上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紙人,心中緊張,死死的抓著她衣擺不撒手。
沙沙!
隨著這紙人被林鳶砸開了頭,其餘的紙人像是有感應一般向著兩人摩擦著地麵過來。
“師……師姐,這可怎麼辦?!”
“都知道了是紙你還怕什麼?身上有沒有什麼能用的?”
林尾在身上掏了半天,什麼也沒拿出來。
“我就身上這一身紅衣服……”
林鳶看著這麼多紙人圍過來離她越來越近。
“算了,你抓緊我。”
說完,在兩個紙人靠過來的同時,手中的鋼板直接橫著一劃,發出撕拉的聲音,紙張瞬間破裂。
其餘的紙人上前來也是同樣的結果。
而被劃破的紙人沒有了生機倒在地上。
不一會兒,地上便是橫七豎八的廢棄紙張。
可隻有剛剛跟隨這些紙人的田小芳站在原地沒有動。
林鳶慢慢的走過去,卻也不見小女孩兒,隻是紮成和田小芳一樣的紙人罷了。
她此刻再看到紙人,沒有什麼好臉色,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踢破了那紙人田小芳的肚子。
風從那破洞的肚子灌進紙人田小芳的內部,吹起她直接砸向了一側的山壁。
山壁上的碎石將她整個紙糊身子刮的破敗不堪,不久便成了一團廢紙。
兩人繼續往村中走。
村外一片寂靜,詭異萬分,可村中卻喜氣洋洋。
一路從村中的道路走過,不斷的有人在跟他們兩個人打招呼。
“癲姐兒,林小道長。”
一個中年男人樂嗬嗬的迎了過來。
“感謝你們將小女送回來,癲姐兒,你師妹已經在院中坐著了,我們準備好了飯菜,一起來吃吧。”
癲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