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淡淡的瞥了一眼,光這食物的長相便讓她沒有食欲。
那看著像是腦子又像是腸子的東西都打結了團在一起。
“你不是餓嗎?吃吧。”
“那我就不給師姐留了。”
林尾三下五除二將整個食物全塞在嘴裡,似乎還不太滿足,向著其他桌子上望過去,看看有沒有這道菜,打算再吃幾個。
雖然師弟妹兩人都說這些肉難吃,可林鳶放眼望去瞧著,周圍幾張桌子上的客人對那肉吃的倒是很香的樣子,但那湯卻少動。
田村長因為兒子明天成婚,所以十分高興,挨桌的敬酒,吹噓著自己這兒子有才,將來是中狀元的命。
田村長走到林鳶這桌的時候,先是向著林鳶敬了杯酒。
“哎呀,癲姐,我們村子能太太平平這麼久,多虧有你們明心觀的眾人。這些年來沒少得無為道人的照顧。否則我們這村子的人隻怕早被邪祟給害死了,這杯我敬你。”
田村長說完一飲而儘。
林鳶能看到田村長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許是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今兒天氣有些悶熱。
可林鳶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她發現田村長將那杯酒一飲而儘後,她明顯的能看到田村長裸露在外的肚皮明顯和周圍的皮膚顏色不一樣,陰濕了了一大片。
就好像田村長的肚皮是紙糊的一樣,一杯酒水下肚直接倒在了紙上。
田村長敬完酒,林鳶隻象征性的舉杯,並沒有將酒水灌進自己的口中。
而林尾沒有找到那好喝的湯,可碗筷能吃啊。
在一旁已經拿起一根筷子,像小餅乾一樣一口一口啃了起來。
林鳶突然伸出左手抓著林尾的胳膊。
“師姐,怎麼了?”
林尾被抓的不明所以,剛咽下去口中的竹筷正打算再拿起一個盤子的時候。
嘩啦一聲。
是林鳶不小心弄倒了宋知遙麵前的酒杯,那酒水灑到了宋知遙的手上。
“哎呀!”
宋知遙小聲的驚訝了一下,然後便掏出一塊方巾擦自己手上的水。
林鳶死死的盯著宋知遙剛剛被撒上酒水的那隻手。
那塊兒皮膚被陰濕了,用方巾擦都明顯的能看出來被陰濕的皮膚與原本的皮膚顏色不同。
“師妹,四庫師弟還在村口沒進來呢,我把他叫來一起吃吧。”
宋知遙點點頭。
“行,那師姐,你去把師弟叫來。”
林鳶扯著林尾慢慢的離開了桌子,轉身便想快步的走出這院子中的大門。
可她在踏出去之前,又看到了大門後那粉紅色的衣裳。
這是?
……這是叫田小芳那個小女孩兒的衣服!
可此時這衣衫和一塊兒就像抹布一樣的東西被堆在門後。
她左手扯著林尾不敢撒手,右手拎起那桃粉色裙子。
可她同時拎起的還有一張似人皮一般的東西。
不!
應該說那就是人皮!
因為那皮上還有田小芳的五官相貌,以及那個小女孩兒紮著的兩個小辮子!
那皮此刻連同桃粉色的衣衫一起被堆在門後。
她拎起來的隻是小女孩兒的上半身的人皮。
下半身皮還在地上。
而且她發現這小女孩兒上半身的人皮胸前破了一個大口子,就像是被人踹破了一樣。
剛剛田村長在扯這個東西的時發出崩的一聲……是他把自己女兒的人皮扯斷了!!
想到這裡,她汗毛豎立,隻拉著林尾想快速離開這。
可是正當她一隻腳剛踏出田家大院大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一片沙沙的聲音。
沙沙沙!!
林鳶回過頭去,卻見不知何時,剛剛還有人樣的那些來做客的人,竟然全部變成了紙人!
那些紙人標誌性的紅臉蛋兒和紅彤彤的眼睛,齊齊的回頭盯著門口,盯著自己和林尾!
“師,師姐,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都變成了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