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林鳶低下頭,看到了四庫抱著她的大腿,一條紅絲帶般的氣順著四庫的手攀到自己的身體上。
田村長不是這些紙人的老大!
紙人老大一直在背後躲著!
是了……
村子裡的那些能動的紙人都有腦子,打碎了腦子才打死了紙人,可村外的迎親隊伍中,她沒有打碎一個腦子。
那些紙人還活著!
林鳶此刻想開口叫林尾來吃腦子。
可是一張嘴,就是紙張撕裂的聲音,她的麵部變成了紙糊的,張嘴的動作讓麵部紙張撕裂,嘴直接裂開到耳根。
“咯咯咯!”
是四庫的聲音。
“林癲子,可算抓到你了,之前有你師父護著你,如今我看還有誰能來救你~?!”
說完,四庫手腳並用順著林鳶的大腿往上爬,在她胸前的位置小手一伸,直接破了紙糊的身子往裡掏。
“那老東西的西天月被你放在哪了~?”
林鳶不明白它說的是什麼,她隻感覺整個身子好像被掏空一樣,血肉一點點的被抽離身體。
那個發出暗黃色光芒的珠子!
它應該是在找那東西。
四庫找的認真,在她紙糊的身子中不斷的掏,而且手中還抓出了一些碎肉,直接扔在旁邊的地上。
她好困。
夜晚精神緊張了這麼久,剛剛又用鐵鍬乾活兒,她隻想倒頭就睡。
意識漸漸模糊不清……
林鳶是感覺自己閉上眼睛在睡覺。可周圍有人在抓著她的手說話。
“……我的鳶兒,你倒是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啊?你不能再睡了……”
林鳶再次睜開眼,入目是潔白的病房,她眼珠轉動,看到了母親擔憂的望著自己。
“鳶兒你醒了!”
高麗萍激動的不行。
“醫生!醫生!我女兒醒了……醫生!”
高麗萍在外麵大喊,小護士聽到後立刻去找醫生。
“鳶兒,你要擔心死媽了,昏睡三天三夜之後你醒了就說了兩句話,又睡了一天一夜啊……!”
“一天一夜……”
自己在那邊明明是過了還不到一夜,可是現實世界的時間竟然過了一天一夜……
王業走進來,看著林鳶,
“現在感覺如何?你昏睡的時候一直眉頭緊皺。”
“我,我做噩夢了……”
林鳶的嗓子有些乾,高麗萍急忙去給女兒倒杯水,扶起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喂著她喝了幾口。
夢裡的世界太詭異,說出去也沒有信。
而且她醒來看到自己的母親,感受到母親的溫暖懷抱,總讓她覺得那隻是個夢,那不是真的。
“對了,你腿裡的鋼板是怎麼回事?自己曾經找人動手術取掉了嗎?”
“對啊鳶兒,當初醫生不是說這個鋼板還要跟你好幾年的嗎?如今你取掉了鋼板的話,那走路會有影響吧?”
林鳶整個身子僵在那裡。
她第二次進入夢境的時候,王業說過自己體內的鋼板無緣無故消失。
“我問了你母親,因為最近腿有疼痛,就在上個月你母親還陪你去查了你的腿,鋼板還是在的。就算你找人做手術取出了鋼板,可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會讓腿恢複的這麼快吧?”
這也是王業為什麼問出她腿的鋼板無緣無故消失的原因。
這確實很奇怪。
林鳶看著母親那擔憂的樣子,把那些稀奇古怪的話咽了下去。
“我覺得腿恢複的挺好,所以就自己讓醫生把鋼板取了,沒在咱們這邊做手術。”
“哎呀鳶兒,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現在的骨頭還沒長得太好。”
高麗萍開始碎碎念起來。
可林鳶感受著母親懷抱的同時,摸著自己的腿,再次的向王業確認。
“我腿裡的鋼板……真的不見了嗎?”
王業走到床頭拿起了一個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