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邪祟睡在一旁,也看著林鳶木訥的神色開了口。
“我怎麼瞧著你這眼神像傻子一樣?”
林鳶瞪了垂眼邪祟一眼,然後回到榻上睡覺去了。
又呆了兩天後,第二天的晚上那日宮門口遇到的宦官又找到他們說要讓他們解決一下關於宮門口石柱的事情。
林鳶帶著師兄弟和吳仁一起再次來到了宮門口,此時宮門口的守衛撤去了大半,隻有宦官身後站著兩個黑袍人。
那兩個黑袍人再次見到林鳶之後,向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林鳶也向他們點頭,而後便抬頭看著前兩天斷掉的這柱子。
柱子雕工很是精美,巨龍盤旋畫龍點睛,想必需要耗費不少匠人的工時。
她圍著柱子走,同時不經意的詢問著。
“我還從沒見過一滴血就可以斷掉我頭發的,你們是哪門哪派?”
宦官沒說話,兩個黑袍人其中之一正了正神色。
“一箴言”
“一箴言?那是做什麼的?”
林鳶不明,所以繼續圍著柱子轉。
四庫在聽到一箴言之後,眼神立刻嚴肅了起來。
“原來是你們……”
四庫的聲音很輕,周圍的幾人離得又不遠,自然都能聽到。
“哦?這位太公曾和一箴言打過交道?”
宦官看著四庫幾歲孩童,可嘴中叫的卻是太公。
他能看得出四庫是逆生長的。
四庫沒有隱瞞。
“曾經聽人提起過,一箴言出口之言配以施法秘咒極其靈驗,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原來是被皇家所用。”
那宦官笑著點頭稱是,沒有再說其他。
林鳶圍著柱子轉了好幾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她又看了看那宦官也在等著她瞧出什麼似的。
她的耳朵貼到那石柱上,忽然聽到了石柱裡麵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似乎是在叫喊著,還不止一個人。
因為有些聽不清,林鳶努力的將身子都貼在石柱上,側耳傾聽。
她終於能聽清裡麵爭吵的是什麼
“狐狸精滾遠點!不用看我!帶著你兒子是來在我麵前炫耀的嗎?我爸的財產都留給你是嗎?”
“不是的,你彆這樣想,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我知你有病,現在就好好治……”
“滾開,不用你假好心!”
緊接著,林鳶就聽到稀裡嘩啦的聲音。
這不是……這不是那少年的後媽嗎?
可她此刻正在大景國的宮門口石柱邊,怎麼會聽到這樣的聲音?
林鳶正奇怪的將耳朵又從石柱邊拿開,她突然覺得一陣暈頭轉向,眼前的景象變了!
自己的眼前竟是空曠的醫院走廊,而她剛剛側耳傾聽的地方正是一扇門。
林鳶輕輕推開了門,看到了裡麵的景象。
少年此刻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拿著一旁的一個托盤,就要奔著那女人和那小孩子打去,護工自然是要阻攔,並且一邊勸說著少年的後媽趕快離開,說少年又發病了。
“你個狐狸精,不用你假好心,快滾!”
苗曉為了躲避他,向門口走去,而少年又抓著一個托盤向門口這邊打過來,苗曉一閃躲,這托盤結結實實的打到了林鳶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