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忍不住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郡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端木賜冷笑一聲,端起旁邊的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淡淡地說“怎麼,這日子不好嗎?
那個人明裡暗裡不知道派了多少人來監視,如果不是這樣,恐怕我早就被圈禁起來了。
如今多好,自由自在的,想吃吃,想喝喝好,還有這麼多美女陪著。”
秦昱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郡王,郡王妃那邊”
端木賜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不要給我提那個女人,不過是那個人派過來的眼線罷了。”
“可是”
端木賜涼薄的笑了笑,“那個女人已經把郡王府翻了個遍了吧,消息都送出去了沒有。”
秦昱點了點頭,“郡王妃打著整修王府的由頭,已經把整個王府修繕了一遍,想必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而且前後派了五撥人馬去了京城。”
端木賜眼神一冷,毫不猶豫地說“那就好,一個月內就讓她病逝吧。”
秦昱吃了一驚,連忙勸道“郡王,這已經是病逝的第三個了,會不會引起那邊的不滿?”
端木賜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不會,她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而且那個人也不能拿我怎麼辦?
他還想用我來收買二十萬玄甲軍呢,不會輕易對我動手的。”
端木賜轉念一想問道,“王妃最近怎麼樣了?”
“王妃還是那樣,自從王爺去世後,就一個人在小佛堂裡麵不見外人。”
端木賜自言自語的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了。”
端木賜揮了揮手,秦昱退了出去,他自嘲一笑,端起酒壺自酌自飲。
六年前,他父王戰死的時候,那個人就迫不及待的派了幾撥人來找兵符,算盤打的劈裡啪啦的響,
後來又開始在他身邊安插女人,細作,沒完沒了。
他心中苦悶,再次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皇爺爺,您當年按照祖宗要求立嫡立長,為了保護父王,親自把玄甲軍交給他,讓他來這富戍的江州,
可您知道嗎,玄甲軍就是父王的催命符。”
他哈哈哈大笑起來,“什麼戰死,最致命的傷明明是父王後背的中的那一箭。”
兩杯酒下肚,他眼中又恢複成了吊兒郎當的樣子,猛喝了幾口酒,大喊道,“來人,來人。”
秦昱聽到聲音,立馬推門走了進來,“郡王,郡王,您喝多了。”
“我沒喝多了,去,叫蘭兒過來伺候我。”
“好,卑職馬上去喊”
沒一會兒,一個長相豔麗的女人被小丫鬟攙扶著走進了廂房,等人都退了出來,
裡麵就響起了女人輕輕的說話聲,在緊接著就是女人的低低的囈語
而在門外不遠處的陰影裡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聽到裡麵的動靜,出了醉月樓立馬向城西跑去。
廂房內,
“不用喊了。”低沉的聲音響起。
蘭兒姑娘坐在繡凳上,看著眉目清明的男人,瑟縮了一下。
“你今天就在這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