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雪就這般在那魔宮中安穩地住了下來,沒有任何人刻意驅趕她,亦無人主動搭理她。
不過她每日都會去墨傷的寢宮坐坐,
雖說是墨傷的寢宮,但那地方大的很,她也隻是隔著內門和墨傷打個招呼,然後挨著門坐一會兒,
今日她會去泡上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明日又會靜靜地坐在那兒擺下棋局。
日複一日,一晃十天過去了。
她沒有再見過墨傷,也沒有聽到過他的隻言片語,反正又沒有人趕她,她也就坐一會兒,
但是整個魔宮的人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也捧高踩低慣了,
看到她每天都能出入魔尊的宮殿,也都對她越加尊敬了起來。
而最開始領她去墨傷寢宮的那個侍女小蟬,也收起了以前的嘴臉,每次跟她說話都低著頭,溫溫柔柔的。
而這一天,顏雪還是坐在老位置上,自斟自飲,突然,一股勁風襲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幾乎在眨眼之間,一個偉岸的身影便瞬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那隻如同鷹爪一般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墨傷微微用力,便輕易地將女人整個舉了起來,
顏雪的雙腳完全離開了地麵,那窒息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她拚命地想要呼吸,但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嘶鳴。
她連忙伸出雙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力地去拍打男人那如鐵般堅硬的胳膊,然而,那力量仿佛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在顏雪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這個無情的男人掐死的時候,
他突然猛地一使勁,將女人如同破布娃娃般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那砰的一聲巨響,仿佛砸在了顏雪的心口上,讓她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男人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不客氣地說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彆以為你能在我麵前耍什麼花樣。”
顏雪趴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那咳嗽聲仿佛要把她的肺都咳出來一樣。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她的眼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瞬間淹沒了她的內心。
她哭得越來越大聲,那哭聲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想著師父,想回去,這個破地方她真的不想待了。
男人看到女人這副模樣,皺起了眉頭,蹲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女人。
她鼻子通紅,眼淚糊了一臉,看起來狼狽不堪。
男人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冷聲道“你又沒死,哭什麼?”
顏雪聽到男人的話,心中更是委屈,她撇了撇嘴,嘟囔道“死了還怎麼哭?”
墨傷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你還委屈了?你天天在我的宮殿裡晃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顏雪緩緩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大聲質問道“我不在這,我又能去哪兒呢?
這偌大的魔宮,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唯一熟悉的人就隻有你,
所以我才想來找你說說話,聊聊天,可是你那扇門,我都進不去。”
說著,她伸出手指,指向寢宮裡麵那道緊閉的大門,墨傷人一般都在裡麵潛心修煉,自然不會輕易讓人進入。
“我隻能在外麵等你,等了你十天,可是你一出來就想殺了我。”
顏雪微微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委屈。
墨傷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每天在這待了一會兒,還不知道整個魔宮的人怎麼想?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