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雨夢躲避著蘇塵的目光,自從那天她從石屋捂著臉跑出去之後,兩人就基本再也沒有交流過。
當然,崔雨夢並非是內心對蘇塵有怒氣或者責怪蘇塵,純屬是因為她自己內心的彷徨,以及對於未來的不確定,所以才故意避著蘇塵的。
因為蘇塵的出現,激起了她對自由的向往。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那樁婚約宛如套在身上的大枷鎖,一天不打碎,就一天難以暢快呼吸。
不過這些,崔雨夢自然不會對蘇塵說,因為她覺得,那是她自己的事。
“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就不要隱瞞,告訴我,或許我有辦法能夠解決。”
蘇塵看了崔雨夢一眼,說道。
“好。”
崔雨夢輕輕點了點頭,道,“如果你傷勢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走!”
蘇塵站了起來,三人來到石屋外,施展身法,朝著淩絕古城方向趕去。
在三人離開之後一刻鐘左右,一行人突兀出現在了石屋之外。
“玉師兄,好像就是這裡了!”
這行人之中的一個人直接走進石屋,摸了摸石床上被褥殘餘的溫度,隨後又打量了一下乾淨整潔的石屋,便快步走出了石屋向著一個青年彙報道,“這石屋裡肯定剛住過人,而且剛剛離開不久!”
“氣死我了!”
那青年容貌俊秀,金冠玉帶,看起來風度翩翩。但此時卻是麵色陰沉,狠狠的一拳錘在門框上,令得石屋的門框立刻凹陷下去一個大坑。
“剛接到彙報的時候,本少還以為他們在胡說八道,說在淩絕古城外的山脈之中看到她和男人同住一屋,本少還覺得是有人在汙蔑她,那是不可能的事!”
俊秀青年咬牙切齒,麵色鐵青道,“結果到這裡一看,還真有其事,虧本少那麼相信她!”
“玉師兄彆上火,說不定他們看錯了,並非崔師姐呢?”
一名跟班連忙勸說道。
“玉師兄,您看!”
這時候,另一名跟班也是從石屋中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素雅的白色手帕,道,“您看看,這是不是崔師姐的手帕?”
“拿來!”
那俊秀青年玉師兄臉色更黑,伸手淩空一攫,那條手帕已經到了他手裡,展開一看,上麵用精巧的針腳繡著栩栩如生的花朵,手帕右下角繡著一個小小的“崔”字。
再將手帕拿到鼻子前一嗅,玉師兄頓時暴跳如雷,“沒錯,這就是那個賤人身上的味道,這是她的帕子,她肯定在這裡住過,可惡!”
“玉師兄彆動怒!”
跟班們紛紛勸說,“那女人敢背叛您,是她不識好歹!”
“沒錯,玉師兄在天蟬聖宗可是萬人迷,多少女弟子迷戀玉師兄,那女人能和玉師兄締結婚約是她的榮幸,結果她還去招惹其他的男人,真是罪不可恕!”
其餘跟班們也是紛紛附和。
“走,沿著他們留下的方向追過去!”
玉師兄看了一眼手裡的白色帕子,手陡然用力攥緊,隨後又冷冷道,“如果找到他們,那個男的殺無赦,明白了沒?”
“明白了!”
眾跟班齊聲回道。
“崔雨夢,我自認待你不薄吧,你卻乾這種讓我下不來台的事,知道他們彙報給我的時候,我有多丟臉麼?”
玉師兄自言自語,“幸好我發現得及時,否則,你豈不是要讓整個宗門都看我玉元凱的笑話?既然你先無情,那就彆怪我也無義!”
說著,他便將用真元將那帕子震成碎屑,隨後催動身法,帶著一眾跟班朝淩絕古城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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