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有見過這麼之人。
而江母則向魚塘描繪著自己心中的宏偉藍圖。
男人的臉色在這一刹那變得如死灰般頹敗,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江母就這樣,在魚塘麵前趾高氣揚地炫耀著,看著自己的老領導、老上司竟落得這麼下場。
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繼續說道“爽不爽呀?我告訴你,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既然告訴了你這個秘密,那麼……”她忽然給槍上了膛。那手槍暫時並沒有發出聲響。
但對於魚塘來說,卻是生死攸關的?
因為他知道,必須從她手中奪回那決定生死的手槍。
大概還有很多的時間。
這時,江母對他說“對了,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呀?”
他看到麵前的魚塘,臉上的表情猶如烏雲密布。
灰暗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似乎在看著一個傻子。
“你可知道我們的上級是誰?”
“嗬嗬嗬……”江母笑了笑,她對這些已經毫無興趣,因為她已經不願再去猜測了。
她依舊樂嗬嗬的,仿佛,隻是為了眼前的幸福。
“畢竟,我已經收獲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我已經不想去猜測自己的上級是誰了,這樣太累了。不如我接下來的餘生就稀裡糊塗地過著。”
“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就像我的老上司,我的老組長您一樣。您這麼多年不也是糊裡糊塗地過來了嗎?”
“還沒有了自己之前的記憶。不用提心吊膽的,還彆說,我真的挺羨慕你的。不像我,我有自己之前的記憶,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刀尖上舔糖啊。”
“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會想起之前的日子,真是提心吊膽,讓我特彆難受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錢,我必須去這樣做。“
江母嘴裡念念叨叨著。
然而,就在這時。
他聽到了,聽到了魚塘的話“你以為有了錢你就有命花嗎?你我都是棋子,他們也是一群沒有信仰的人。同樣是沒有信仰的人。哈哈哈!你有了錢,是沒有命花的,彆到時候殺你的人成為了你的枕邊人!”
“等到你徹底沒有用的時候。恐怕你的枕邊人會把你給殺了。“
魚塘平靜的對她說。
枕邊人?
江母也沒有蠢到如此的地步,她瞬間便猜到其中端倪。
“我們的上級,是你的男人,這實在是太巧了,因為每次任務的時候,我總會看到他在我們的旁邊。每次都是意外路過,在我們兩個費心費力的去解釋,相互不認識的時候,人家還在那裡裝傻。”
“什麼?你說什麼?”
此時,江母在聽到魚塘所說的話後。
她的瞳孔一縮,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你也難逃一死。雖然你給他生了孩子,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嗬嗬,他才是真正的沒有信仰的人,就是個漢奸。”
忽然,隻聽得那魚塘立刻發出一陣冷笑。
那令人毛骨悚然。
江母難以置信,怎麼會是他。
他向來忠厚老實,不會做出這等事來,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啊。江母在聽到魚塘提及江父時,臉上的表情瞬間難以置信。
她不停地搖頭,仿佛要將這殘酷的事實甩出腦海。
她隻是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著。
然而魚塘卻早已不耐煩到了極點,他立刻伸出手捏住江母的肩膀,吼道“你是知道的,對吧?你對這件事了如指掌,關於你的男人,他就是我們的上級這件事。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這一切的一切皆是他的傑作。”
“在你沒加入我那個小組之前,曾經有個和你一樣天真無邪的女人,也和他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隻可惜啊,被他殘忍地除掉了。就因為對他沒有了利用價值。”
說到這裡,魚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情,你身邊有人會死,比如你特彆親近的人。”
而江母在聽聞他所說的話後。
在這一刹那。
她的身體猶如觸電般不可置信地向後退卻,顫抖著連退兩步。
“又或者說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就是被他害死的。然而你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們的上級,我們的老大向來殺人無形。”
可是江母她依舊在不停的搖頭。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他?“
她心有疑慮,隻是不願相信罷了,魚塘透過江母的微表情,已然洞察到江母或許也猜到了他丈夫的真實身份。
但事已至此。
這邊的江小月已然梳理好思緒,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母親竟然是一個間諜。
而此時曦曦眨了眨眼睛,伸出手,輕輕地在江小月的背上拍了拍。
原來她不知何時已然拿下了一台錄像機。
這台錄像機這麼珍貴,曦曦究竟是如何得到的呢。
然而,江小月已無暇顧及這些,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向來都是神通廣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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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女兒早已將證據錄製下來,那是魚塘和江母狼狽為奸的鐵證。
緊接著,江母聽到魚塘說道“剛才我也接到了一項任務,而那任務便是老大要我你的性命,你是不是也接收到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把我給除掉。”
“你說什麼?”江母滿臉驚愕。
“隻因你任務失敗得這麼徹底,所以他才啟動了我這顆,幾乎從沒有啟動過的棋子——不,準確地說,是那顆失聯的棋子。”
“如今,我這顆失聯的棋子蘇醒了。所以他才會將我啟動,來把你殺了,你看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獲得他的心,他想殺你就殺你。”
一樁樁事情浮現在江母的腦海之中,那就是關於江父的。
有太多的不對勁兒了,但是他選擇性的忽略。
比如她的女兒是怎麼得到的毒藥。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知道,不願去提前知道事情的殘酷。
不願去了解當一些真相被冷酷地扯開時,將會帶來怎樣的痛苦。
她望著麵前的男人,那男人仿佛在嘲笑他的膽小如鼠,將他的懦弱無情地剝開。
於是,她更是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她的眼睛變得猙獰可怖,仿佛要噴出火來。“魚塘,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告訴你,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我的丈夫乾的,不要在這裡瞎說好不好?”
“哪裡是他?”
此刻,江母的臉上隻有一片猙獰,她怒目圓睜,警告著麵前的男人。
然而,麵前的男人卻發出一聲嗤笑,那笑聲仿佛是一把利劍,直刺江母的心臟,似乎在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她實在是太天真了,天真得讓人覺得有些愚蠢。不過,沒有關係。
因此,魚塘表現得異常淡定,今天到底是他死還是江母死,還不知道呢。
即使對方的手裡握著槍,但是魚塘的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恐懼。
隻有一片淡定,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擾亂他的心境。正當江母即將叩動扳機的那一刹那,隻見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