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榮起走到她麵前,觀察她的狀態,眼神渙散,一看就不清醒。
他準備去扶她,卻被她躲掉,他隻好問“你在乾什麼?”
“玩遊戲啊!”說著撿起餐桌上一坨用過的餐巾紙往他身上一丟,“該你了。”
“我送你回去。”古榮起眉頭皺的更深,不想和她這個酒鬼多說。
“不行!”
程七彩激動的拒絕,踉蹌的往古榮起身上撲過去。
古榮起怕她摔了,伸手將她接住,衝擊力讓他將程七彩抱了個滿懷,腳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程七彩抬起頭,整個臉泛著柔和的粉色,眼瞳也被酒意渲染的霧蒙蒙,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他胸膛。
“該你了,該你了……”嘴裡還在嚷嚷不休吐出字,灼熱的呼吸似有似無的噴灑在他的下巴,古榮起呼吸一窒,意識也被酒氣影響的不清醒起來。
“好,你先起來。”古榮起艱難的往後仰頭,決定先答應這個酒鬼的要求。
程七彩哼哼唧唧的退出古榮起的懷抱,將桌麵上的一坨紙遞給她。
熱源消失,古榮起的意識也跟著清醒起來,隻不過手下意識的還扶著她的肩膀,有種隨時可以將她拉回來的感覺。
看著臟兮兮的紙巾,古榮起的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這是什麼?”
“手絹。”程七彩呆呆的說,“丟手絹丟到你了。”
古榮起深深呼出一口氣,聲音柔和,像哄小朋友,“我帶你去找張新手絹怎麼樣?這張皺巴巴的,不好。”
程七彩乖巧點頭。
古榮起拉著她的手腕,往停車處走去。
程七彩一路很聽話,不吵也不鬨,和她說話,也基本是有問必答。
他讓程七彩先上車。古立濟被司機放在了最靠右的那邊。
有了兩個酒鬼,車裡頓時充斥著劇烈的酒精味,古榮起讓司機將窗戶打開透氣。
“手絹,手絹……”程七彩扒拉著古榮起的手,翻來覆去的想找到被他藏起來的手絹。
古榮起從小與人相處就是保持社交距離,哪怕是自己的父母,甚至於這條規矩就是他們言傳身教。
今天太多次不適宜的距離,讓他很不習慣,特彆是現在握著他手的程七彩。
柔膩的觸感讓他的手不自主發麻發燙,連帶心也跟著不安定的跳動。
陌生的感覺和心情,讓他下意識的甩開了程七彩的手。
靜默一刻,古榮起才反應過來,自己甩的力道有點大。
抬眸看向程七彩,就看到她瞪大眼睛直盯自己。
讓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很道錯一樣,古榮起抿唇,剛想說什麼,程七彩已經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伸手摸上了古立濟的頭發,然後慢騰騰的編了起來。
古立濟的頭發是很有層次的微長碎發,平日裡都是往後抓出一個隨性又不羈的造型。
現在他靠在窗戶,規整的發型已經淩亂,程七彩又是個醉鬼,下手沒輕沒重,扯的古立濟頭“duangduang”在玻璃上磕著。
古立濟完全是喝的醉死了過去,根本沒意識程七彩在對他乾什麼。
古榮起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和一個醉鬼較什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