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青山麻木地回到府裡,聽到管家的稟報,說鐘承邦被鐘冉打成內傷,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整個人傻呆在那裡,好半晌也沒有動彈。
等他反應過來,他微微眯目,雙眼中閃過狠戾。
那個逆女,災星,再留在侯府,遲早會家破人亡。
“告訴夫人,陳五爺涉嫌盜竊一案,還牽涉了多宗案件,被關進大牢了,陳大人也被革職查辦。”
說完,他沒有去看滿府的雞飛狗跳,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管家聽了鐘青山的話後,好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正想去稟報,便有下人進來彙報,陳家人求見老爺夫人。
鐘青山坐在上首,冷眼看著陳家人。
來的是陳大人的兩個大兒子,外人戲稱陳家大爺,二爺與幾個婦人。
“青山,你救救父親與五弟吧,他們肯定是被人害的,怎麼可能做那些事情?”
陳家大爺在翰林院任七品,雖然權力油水都很一般,卻是能真正接觸到皇上旨意的地方。
二爺雖然隻是一個八品小官,但所在的部門卻是油水充足的地方。
這些,都是鐘青山為他們運作得來的結果,所以,他們有事兒都習慣性來找他。
這次,四品的父親,與五弟同時被抓進去,他們著急打聽消息,得知後果可能很嚴重時,便趕緊跑過來找鐘青山。
開口的,正是二爺。
大爺也道“是啊,青山,你王弟雖然沒有入官場,但做的也是正常的買賣,怎麼可能偷盜?”
“他就算偷盜,也不會偷自家人的啊,肯定是被人害了啊。”
鐘青山冷著臉,以前,他全心全意相信陳家人,憑著他與皇上的交情,儘力提攜他們。
他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陳五爺有能力能搬空他的侯府,但他相信沒用啊,得讓所有人相信,更得讓上麵的皇上相信。
而且,諸多大人分析得也對,陳五爺一個人或許做不到,但如果有人與他裡應外合呢?
比如陳氏。
對於侯府可以說是裡應外合,但對於寧王府,陳五爺可做不到。
隻是,陳五爺喝醒來,卻精神不太好,暫時審不出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就憑著那麼多被拐少女兒童,陳五爺這次就脫身不了。
如果事情沒有鬨大,他或許還能暗中運作一下,把人撈出來。
現在事情鬨得這麼大,滿朝文武都在關注,他要如何運作?
更何況,最近大家都被盜竊之事鬨得惶恐不安,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切入口,怎麼可能放過?
還有宮裡的那位,他最近也被盜賊鬨得心神不寧,震怒不安,就算他去說情,隻怕非但救不了陳家,還會把他自己搭進去。
陳老爺隻是受陳五爺牽連,或許不會被關太久,不過,隻怕是保不住官位了。
畢竟,他們這些年,仗著鐘青山的關係,還有寧王府的關係,囂張跋扈,得罪同行都是小事,手腳肯定乾淨不到哪裡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被人查個底朝天,誰能保住他們?
“本侯沒有辦法,你們還是回去吧。”
他回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你們自身的屎尿,也趕緊回去處理吧,否則……”
陳大爺與陳二爺嚇得一個哆嗦,齊齊驚呼“青山,你說什麼?”
“你怎麼能不管我們?那是你的嶽父啊,我們都是你的後盾,你怎麼能不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