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春花規勸喪失生活信心的高玉寶_黃土女兒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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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春花規勸喪失生活信心的高玉寶(1 / 1)

令高明亮書記恐慌不安的是這次來城所操辦的兩件大事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實際上都泡湯了。

這天晚上,當韻兒說她正和一個男的談著戀愛,如果和那男的沒有結果,再考慮和常永強吧,他便緘口不言了,睡在夏婷為她安排的房子裡的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突然感到自己已經變老了,辦事能力不如以前了。年輕人對他保持一種冷不冷熱不熱的態度,幾句話就打發了他。難道他高明亮真的就失去了一個男人應有的魄力嗎?

更讓他氣惱的是,他兒子成天呆在城裡,不務正業,和一些社會上的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起,乾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當夏婷的手下人領著他找到玉寶時,玉寶正和幾個年輕人一塊喝酒劃拳。

明亮看到本來挺有精神氣的兒子如今變成個酒鬼,頭發長得倒掛在脊背上,容顏蒼白,活像個抽大煙的敗家子,他的頭猛地一沉,好像昏了頭似的。他把玉寶叫到一邊,詢問他怎不上班,大白天喝酒呢?

高玉寶在心裡確實害怕他的父親,當時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兩條腿在不由的抽搐,好像馬上就要跌倒了。其他人見勢不妙,隻好一混散了場。

玉寶領著父親回到加工廠門房,等著父親對他的責罰。反正,他不想再回那個廟溝村,這個家帶給他的卻是沉重的壓力和撕裂人心的心理創傷。

這個加工廠的規模還是很不小的,長約五十米,上下兩排平房,平房對麵是石棉瓦搭成的簡易廠房。機器的轉動聲隆隆作響,震耳欲聾。

高明亮在怨恨自己的兒子的同時,從心中生起一種稀罕好奇的念想,驚歎黃城城還能興起出產成品的加工廠。這是曠古未有的新型產業,單純以農業和交通為主要產業曆朝曆代占據著主導地位的黃城之所以貧窮落後的根本原因就顯而易見了。

靠天吃飯的陝北地區幾乎沒有哪一年是風調雨順的,早災、洪澇災害、蝗蟲災害、冰雹襲擊等自然現象連年均有發生,仍然以鐵具牛驢耕作方式嚴重滯後農業生產力的發展,加上保守的思想觀念束縛著小農意識的農民,不敢放開手腳從事農業生產,明顯的表現就是經濟落後。

眾所周知,黃城地處交通要害之處,四通八達,交通橫貫東西南北,形成全國較大的交通樞紐,簡單地說,長途旅行,大都要經過黃城縣境。如此發達的交通運輸,並沒給黃城人帶來多少經濟上的收入,反倒給少數投機者帶來好運。黃城百姓未能支靠交通上的便利發家致富。

開辦加工廠是黃城人剛剛邁出的第一步,是另一種新興的產業革命,也是改革開放以來的又一條經濟收入的渠道,是主導經濟的補充。黃城縣城先後開辦起黑色塑料桶裝運毛糞加工廠、水果糖加工廠、麵包餅工等食品加工廠、木材加工廠、化肥加工廠因技術不佳,沒出產品就破產等,支靠這些設備簡易的加工廠發展經濟,顯然是杯水車薪。這些加工廠因技術、產品質量、需求量等方麵的原因,時間不長相繼破產。黃城縣境內地下深藏著厚重的礦藏資源,但不知何種原因,從未開采過,即使想當個礦上吃苦受罪的工人,也要背井離鄉到外地去乾活掙錢謀生了。

但是,那天高明亮所看到的加工黑色塑料糞桶的場麵是極其壯觀的,他看見身穿工作服頭戴白色帽子臉上被偌大口罩遮得隻露兩隻眼睛的工人們把一堆堆的廢舊塑料塞進機器上端的敞開的大嘴子裡,奇怪的是在機器下端的口子裡緩緩出來一隻一隻漆黑明亮的塑料桶。這是他在黃城見到的第一次利用機器生產成品的經過。他很羨慕嫉妒那些工人們,他們的收入要比一名教師的工資高得多。他問了玉寶的工資,玉寶說隻領三百元,他覺得沒意思不想乾下去了。

在他父親高明亮看來,玉寶找得這份工作甚至要比鎮政府那種替領導跑腿的工作好得多,說是保安人員,而廠子裡幾乎沒多少事值得保護,笨重的鋼鐵疙瘩機器沒人偷,也沒人損壞,四麵的高牆把廠子圍得像在地洞裡,隻要那兩扇大門看守好了,連隻耗子都鑽不進來。玉寶乾得其實就是個門衛工作,有兩個人白天晚上輪流倒換,有事時兩個人還可以兌換。好輕鬆的工作啊,一般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工作,玉寶偏就不想乾了。

明亮突然記起婆姨以前給他說過,好像春花曾親自來城裡找過玉寶,不知她給玉寶說了些什麼。他就試著問玉寶,花兒找過他?

玉寶冷笑了一下,說是找過他,在他麵前裝好人哩,假惺惺的,誰領她的情?那麼好心的話,乾嘛結婚幾年連碰都不讓碰她一下呢?他又想起幾個月前花兒找他的情景。

那天正下著雨,廠子裡的工人放假幾天,是按期檢修機器的時間,正趕上過“五一”勞動節。廠子裡隻有幾個光棍漢沒有走,白天黑夜不停地打麻將。高玉寶約來幾個朋友一塊兒喝酒,其中一個是部隊裡的戰友。喝酒的時候,兩扇大門緊鎖著。正當他們喝到興頭時,聽見外麵有人擺晃鐵大門,還有喊叫玉寶的女人聲。玉寶畢竟警覺性高,仄起耳朵仔細地聽,聽清是劉春花的聲音,就讓他們先玩,和他離婚了的女人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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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朋友就七嘴八舌地說笑,許是離婚後悔了,跟他複婚來的,就讓玉寶快接應去吧。

玉寶一時顯得有些慌亂,六神無主,猶豫不決,瘸著腿在地上亂走動,連他自己都搞不懂乾嘛這樣的舉止,也許是氣憤、憎恨,也許是遺憾悔恨,更也許是意外驚喜。部隊上的戰友再次催促他,快去看看呀,弄明白她是乾嘛找他呀?並且把他推到門外,叫他快點開門去,外麵還下著不小的雨哩。

春花還在大門外麵舉著小巧玲瓏的花雨傘擊打著,呼喊著,雖在傘下,但衣服全淋濕了。她在雨打聲中隱約聽見裡麵的說話聲,知道玉寶一定在裡麵哩,但她覺得玉寶一定恨痛了她,不願意再看到她,實際上對她最無情的報複。她自始至終能理解玉寶受罪受傷的心,為什麼非要如此殘忍的手段對待一個真心喜歡自己,希望與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呢?她已經把他害到這般田地,她經過反複的思慮,她不能再繼續讓他傷心下去,玉寶是個無辜的好男人。因此,她無論如何要扭轉他消極麵對生活的態度。她這次來城主要是想弄明白他失去工作後的艱難處境。很可能要受到他的冷眼、責怪、挖苦、痛罵,但她做好了所有的思想準備,哪怕再把他捶打一頓,甚至強奸一通,她都心甘情願的忍受。

在等待、期盼之際,高玉寶出現在密密的雨線之中,隻穿背心的身子被不小的雨線抽打著,顯得異常的瘦弱,背心前麵印上的"部隊”的字樣像一道道刺人心肺的血痕深深烙在劉春花的心肌,又像一根根纏繞著的紅絲線捆綁著劉春花負罪的軀體,讓她束手就擒,無法蠕動。天啊,多可憐的人呀!為什麼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她劉春韻那顆極端自私自利的心在作怪嗎?

雨水毫不吝惜地潑灑在這座像一口有爛豁口子的破鐵鍋小城的角角落落,也好似撲打在人們的心田上,劉春花感到無比的寒冷,渾身像篩糠一樣抖擻著。

她提高嗓門喊"高玉寶,快把門打開,我要和你說話哩。"

玉寶此時楞在雨地裡,不知所措,做夢都想不到這個無情的女人來找他。他甚至認為這個女人冒著大雨找他,是來找他麻煩的,要和她算賬的。最容易想到的是劉春花從此以後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好啊,叫她去騷情那個顧小川,連個娃娃都不會生養,和一頭不會下駒的母騾子有什麼區彆呢?找麻煩就來吧,反正他現在已經變成一個身心都不正常的人了,連政府的國家乾部都不是了,他還怕什麼大風駭浪呢?

再次聽到春花喊他,他什麼都不願意再想了,幾步就走過去,從柵欄門望過去,劈頭蓋腦地問她:"劉春花,事情沒完沒了啦?不是離婚了嗎?你還想乾啥!”

"我想和你談談!”春花回答她。

"沒有什麼好談的。”高玉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好懶你把門開開嘛,我們畢竟不是生人吧?”

不管她有何種理由找她麻煩,他不能逃避,而是要麵對。他知道她有個吃鋼咬鐵的劉夏婷,但他從心裡不畏懼她,在他眼裡,夏婷不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嫩女子,怕她個甚?而且他還正積蓄勢力,把這個女流之輩踩踏在黃城河的河灘上。

顧小川敢明裡暗裡勾引他的前妻,讓他成為一個沒有婆姨的可憐男人,這使他這個曾經受人尊敬的國家軍人感到莫大的恥辱!顧小川,你等著,劉春花不當他高玉寶的婆姨,也決不會成為他顧小川的女人。他現在正人不知鬼不覺地做一樁大買賣,等這單生意做成以後,他就和那個顧小川決一死戰,究竟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現在,劉春花主動找他談話,那他就洗耳恭聽吧。他把春花領到他們喝酒的隔壁房子裡,看見她渾身衣服濕透,冷得發抖,不由得又心疼起她來了,但他又沒辦法讓她換身乾爽的衣服,也沒法給她取暖,就過去找來一把酒壺一隻酒盅,讓她喝上幾盅,差冷些兒。花兒不喝,劈麵問他:最近你乾了些啥?

玉寶不知她乾嘛要問這些,就說當保安,照看門戶,喝酒,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總不能天天喝吧,難道他忘了喝酒帶來的災難了?喝酒打散了一個家庭,打碎了一個女人的心!是的,他們是離婚了,但她不希望他變成一個頹廢的男人!即便把她看成一個仇人,他也應為報複仇人而"勵精圖治”,“發奮圖強”了吧?春花用鼓勵甚至激將的口氣向他說話。

她的一番話卻讓高玉寶更加不可思議,就轉過身問她:“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讓你成為一個社會流氓,而是希望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說完這句很有分量的話,她奪門而出,連雨傘都沒有撐起來,衝到雨水裡,跑去了。

玉寶百思不得其解,呆在房子地板上,泛起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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