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瑾坐直了身體,他姿態慵懶地朝椅子後背一靠,聲音清清冷冷的“編,再編一個來聽聽。”
林夏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從小就不會撒謊,本來就心虛,又被霍懷瑾這種一眼就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盯著,她隻覺得一張臉上火辣辣的。
她剛才那番話也確實玄幻了些。
可除了這個說法,林夏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雖然現在是網絡時代,可霍懷瑾一向低調,無論是報紙雜誌還是網絡平台,都找不到一張霍懷瑾的正麵照。
所以,她壓根就不能說是從媒體上認識他的。
媒體上沒有霍懷瑾的照片,林夏又說不出更令人信服的答案,隻能閉著嘴什麼都不說。
霍懷瑾都被她給氣笑了。
小東西看著乖巧,實則確實個有主意的。
霍懷瑾看出了她不想說,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卻沒了再繼續追問下去的興趣。
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碗蔬菜粥,嗓音依舊清清冷冷的“喝了。”
林夏是真的餓了。
她觀察著霍懷瑾的眼神,小聲地說了聲謝謝,動作輕輕地下床,去端盛粥的瓷碗。
霍懷瑾就那麼隨意地靠在椅背上,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她。
林夏太知道霍懷瑾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了。
代表著他有興趣。
霍懷瑾這個人,對於不感興趣是人或者事,是連半個眼神都不會浪費的。
可現在他居然坐在這裡,就為了看她喝粥。
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林夏也不明白現在的自己明明還瘦弱得像顆豆芽菜,並不是幾年後那個完全發育成熟的女人,怎麼就入了霍大總裁的眼了。
林夏不敢做過多的動作,也不敢亂說話,她餓狠了,雖然小口小口的吃著碗裡的粥,吃的卻很急。
人太餓了,有時候是控製不住進食的速度的。
很快,一碗粥就見底了。
林夏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她對霍懷瑾說“霍先生,我想休息了。”
霍懷瑾又被她給氣笑了。
用了他的錢,吃了他的飯,現在開始下逐客令了。
他決定收回剛才誇她乖的話。
這個小東西,可是一點都不乖。
其實以後他就會明白,林夏不僅不乖,還會咬人呢。
霍懷瑾低笑出聲,突然俯身,與林夏小鹿般受驚的雙眼對視“你是第一個趕我出房間的女人。”
林夏咬了咬唇說“我會還你錢的,但是我不做那個。”
不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霍懷瑾若有興趣地看著她“那個?哪個?”
他的眼神太過赤裸裸,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故意戲耍他。
他就是這麼壞,跟上一世一模一樣。
明明不愛她,卻對她那麼好,好到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
她那麼缺愛的一個人,但凡有人給她一點甜頭,她都會奮不顧身,更何況是霍懷瑾那麼肆無忌憚的寵。
她曾經以為那是愛,但後來現實告訴她,那不是愛,位高者對位低者的寵,不一定是愛,愛是尊重與平等,但霍懷瑾對她,跟對待一隻寵物沒什麼區彆。
所以這一世,她想堂堂正正地活著,如果沒人愛她,那她就努力愛自己,給自己很多很多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