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愣一下,不過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她彎了彎眉眼,笑著說“來我們奶茶店買奶茶的男大都不喜歡喝太甜的,所以,一般都是點三分甜,我覺得叔叔大概也是這樣的。”
霍懷瑾垂眸看著她,神色淡淡,眸色卻沉沉。
林夏又朝他笑了笑,帶上自己的頭套,開始繼續派發傳單。
霍懷瑾依舊站在原地,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離開這裡,但是雙腿卻就是不願意離開。
柯唐出聲提醒他“總裁,我們該回公司了。”
霍懷瑾這才回過神來,他轉身大步朝林夏的方向走,一把抱起她,奪過了她手中的傳單。
林夏被他嚇了一跳。
她大驚“你,你乾什麼?你放我下來呀。”
他怎麼一點都沒變呀。
上一世就喜歡動不動就抱她,怎麼這一世還是這樣呀?
林夏被裝在熊貓玩偶服飾裡,又不敢動的太劇烈,怕把玩偶給弄壞了。
霍懷瑾直接將她抱到了車上,但是她身上的熊貓玩偶服飾實在是太大了,根本沒辦法將她塞進車裡。
霍懷瑾將她放在地上,滿臉嫌棄的將她頭上的玩偶頭摘下來,冷冷地命令“脫了。”
林夏立刻就想到了上一世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那時候,林夏是被父母當成禮物送到霍懷瑾的床上的。
那天霍懷瑾喝了酒,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他慵懶的坐在沙發裡,手裡端著一個酒杯,抬眸漫不經心的看了林夏一眼,隻冷冷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脫了。”
那天晚上的記憶並不好,霍懷瑾喝醉了,對她沒有半分的吝惜。
就像是在對待一個用錢買來的玩物。
雖然從某個角度來說,她確實是。
一時之間,這一世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一場林夏臨死前,做的美夢。
哪有什麼重生,不過是她這一輩子活的太不甘心,臨死之前美好的幻想罷了。
林夏一時之間竟然分不出現實與夢境,上一世的屈辱海浪般的像她席卷而來,林夏的眼眶一紅,開始往外冒金豆子。
霍懷瑾一時竟有些慌了,他還什麼都沒做呢,這祖宗怎麼就哭上了?
霍懷瑾活了二十六年,彆說哄女人了,就是其他女人的手都沒牽過,隻能乾巴巴的說“彆哭。”
林夏害怕他,聽到他凶巴巴的說彆哭,她就真的不敢再哭了,隻是忍不住還是抽抽搭搭的。
霍懷瑾問“怕手裡的傳單發不完?”
林夏吸著鼻子不說話。
霍懷瑾還以為她這是默認了,他將傳單交給一旁的柯唐,吩咐道“分下去一起發完。”
柯唐接過傳單“是。”
霍懷瑾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手帕,抬手給林夏擦臉上的汗。
林夏害怕的往後躲了一下。
霍懷瑾臉色一沉,幾乎是咬著牙說“再躲一下試試。”
他張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給彆人擦汗,連彭玉嫿女士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她竟然敢躲。
林夏抬手,想抽出霍懷瑾手中的手帕,小聲道“我自己可以的。”
霍懷瑾嗓音有些啞,他說“彆動。”
林夏就立刻不敢動了。
她太了解眼前的男人了。
她知道,他動情了。
林夏咬著唇,一雙眼睛瀲灩潮濕,若一隻被清露浸透的小鹿。
霍懷瑾幫她擦乾了臉上的汗,又說“不脫掉這個,你打算熱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