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這才知道她居然被林夏耍了。
怪不得林夏沒去拿入學通知書,原來快遞到林家的入學通知書根本就是假的。
林悠然上前一步湊近林夏,俯身冷笑著用惡毒的語氣說道“你不會以為你能順利入學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沒那麼簡單。我會讓你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
說到這裡,林悠然猛地給林悠然跪了下去。
京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林悠然跪在林夏的麵前,痛哭流涕地哭訴“姐,你就回去看一眼爸媽吧,爸媽他們想你啊。
是,你知道爸媽隻是你的養父母後,就打算跟這個家斷絕關係,可生恩比養恩大啊,更何況,你是因為生父是強奸犯所以才被親人丟棄的。
你不能因為繼承了你那強奸犯父親的基因就做個白眼狼啊。”
來來往往的人都圍了上來,有人在人群中小聲地竊竊私語。
“聽到了嗎,是強奸犯的女兒啊。”
“京大怎麼回事,錄取學生之前,難道不調查一下學生的成分嗎?這種強奸犯的女兒也敢錄取?”
林悠然抬起頭,得意地看了林夏一眼。
她就是要搞臭林夏的名聲。
麵對人群中不停地竊竊私語。
林夏不慌不忙地反駁“你所說的養恩是指從小將我扔在鄉下被虐待,見我考上京大後,又將我接回京市,故意指使你在我喝的東西裡下藥,將我送到某製片人的床上,為你換取資源,這樣的養恩嗎?”
林悠然急了“你胡說!你撒謊!我沒乾過。”
林悠然今天來鬨這一場,就是吃準了林夏性子軟弱,不會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她給林夏下藥的事情。
畢竟,被下藥後送到男人的床上,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林悠然以為林夏不會把這件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可林夏就是說了。
而且說的聲音還很大。
人群中討論的聲音開始反轉。
“這也太惡毒了吧。”
“天哪,這還是個小明星?這麼好的演技,怎麼沒在電視劇裡看過。”
林悠然被周圍人議論的聲音說得惱羞成怒,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指著林夏罵道“無論如何,你是強奸犯女兒的身份永遠都改變不了。你敢說,你不是強奸犯的女兒嗎?”
林夏不說話,隻死死地盯著林悠然。
人群中議論的聲音也漸漸小了。
林悠然見林夏不說話,得逞地笑了一聲“不敢說話了吧?承認了吧?你就是殺人犯的女兒,你根本不配來京大讀書,你這種強奸犯的後代,就不配得到幸福。”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女聲在人群中響起。
“不配得到幸福的,是那些心思惡毒,強行給彆人安罪名,揭彆人的傷疤,看不得彆人好過的人。”
所有人都朝說話的人看過去。
就看到一位穿一件水青色旗袍的年輕女孩子從人群中走出來。
她身材高挑,一頭黑發用一根發簪挽在腦後,一雙丹鳳眼平靜地注視著林悠然的方向,眉目清冷,美的如一幅水墨畫。
年輕女孩徑直走到林夏的麵前,與她並肩而站,對林悠然義正言辭道“第一,你如何判定她的父親是強奸犯?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就是造謠,彆說是你父母說的,人的一張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不是證據,也有可能是謠言。
第二,哪怕她的父親真的是強奸犯,那也是她的父親犯下的錯,不是她。按照你的這個說法,這世上所有罪犯的後代豈不是都沒有活著的權利?
第三,從你當眾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解彆人的傷疤這個行為來看,你這個人的說的話,就特彆有待考證。”
林悠然氣憤地問“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家的事情?”
年輕女孩說“我是一個路見不平的好人,不像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你的姐姐潑臟水。”
林夏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年輕女孩,眼眶瞬間就熱了。
她認識這個女孩。
上一世她被人造黃謠,被人迷奸的照片在學校傳得滿天飛,她被同學們孤立的時候,就是她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
隻可惜,那時候她終究是沒能抵禦那些謾罵與傷害,她選擇了退學,跟這個年輕的女孩也就沒了交集。
但是她記得她的名字,叫孟清竹。
很好聽的名字,就像她這個人一樣,美麗中帶著一股特有的清冷與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