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趕巧,今日是雲溪鎮放集的日子,許多鎮子周圍的山民將山貨拉來趕場。鎮子上,來往人群紛繁頗顯熱鬨。
在離沈樂二人不遠處的一座樓房二樓,一名麵裹黑紗的灰袍女子,有意無意的望向他們。
她身影隱藏在房角的黑影下,很難叫人發現。
她指尖的停駐的赤色小蟲,雙翅不停張開,異常興奮的嗚嗚直叫。女子看著沈樂兩人,眉頭微微皺起。
雲溪鎮鎮南,幾匹後端伏著大包小包的馬匹,不緊不慢的駛入鎮子。
每匹馬上都坐著一名頭戴頭巾,腰彆短刀的漢子,他們神色如常的盯著街道兩旁。
這行人的出現,引得周圍的人相互議論,細聽可以聽見他們議論什麼“刀馬會”,貌似很有名。
與此同時,鎮子東邊,也陸續有人而來,五名身著白衣的女子,身負長劍,坐在馬背上向鎮內緩緩而來。
不遠處的酒樓,二樓臨窗那桌,站立一個約麼五旬年歲的老者,他端著碗酒瞧著那幾名女子的方向,他略微思索,不久後將酒一飲而儘,揀了桌上幾粒花生米笑著說“有意思”。
入夜十分,鎮西伯公廟。
月色朦朧,烏雲將月色掩,明暗摻合。
沈樂和耳玖聽信楚素之言,找到這座城西的伯公廟,於此歇宿。
“少爺,我曾讀過一本話本有言‘寧可夜宿墳頭,不可夜宿古廟。’我們今夜當真要在此歇息嗎?”耳玖看著殿中土地正神雕像,圓臉緊俏,露出緊張的神色。
沈樂瞧見的她的模樣,故作鎮定的安慰她說“話本上都是為了取樂大夥而作,都是作者一些神怪誌異想法,世上哪有那般存在,我們安心歇息無需多慮。”
聽得沈樂的言語,耳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沈樂和耳玖是從一處牆角翻越進來的,他們知道這是土地正神的廟宇,之前已經參拜,避免不敬之意。
而後二人尋了個乾淨的角落,準備今夜在此歇息。
沈樂想了想自打入得雲溪鎮來,他們今日一路所見所聞,並無其他異處,也沒多想便要睡去。
感受身邊的少女隻是安靜安靜的靠在旁邊,知道她未曾入睡,也沒說話。
想著一路而來,他們就這樣度過了許久時日,他心中略感酸楚。又想起之前的經曆,他現在心裡依舊心有餘悸也莫名的憤恨。
他感覺旁邊的耳玖動了動,然後聽到她的聲音說到“少爺,你聽到聲音了嗎?”
聞言,心頭一震,沈樂趕忙問道“什麼聲音?”
耳玖說“你聽?”
沈樂打起精神,認認真真的聽著,忽然他聽到了清脆的“嗚嗚嗚”聲。
耳玖又說“聽到嗎?”
沈樂有些慌張,看著周圍,回複她說“聽到了。”
這個聲音將置於恐怖之中,隨著聲音好似越來越近,也聽得越來越清楚,兩人虛汗開始流出。
沈樂右手拉著耳玖的手,謹慎的盯著周圍,他打算要是情勢不妙就立馬拉著她逃出伯公廟。
“嗚嗚嗚”聲越來越清晰,聽得二人頭皮發麻。
就這一刻,沈樂忽聽耳玖言語“它在我們頭上。”
沈樂聞言,心裡思索?它是什麼?他抬頭向上望去,隻見一隻赤紅色的蟲在二人頭上來回的飛,撲打著火紅的小翅膀,好像異常興奮。
不消片刻,便朝二人直直的飛了下來,“嗚嗚嗚”聲變成“桀桀桀”的怪叫聲,沈樂見狀趕緊拉著耳玖起身,嘴裡慌忙的說“快跑。”
耳玖聞言見勢也快步的隨沈樂往內殿門口跑去,二人剛準備跑到門口,就感覺後背發涼,一股陰風襲來,背後什麼接觸了一下,便再也提不動步子,呆立在原地。
二人心中大駭,聽著後背那赤蟲的聲響越來越近,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
沈樂暗叫不好,隻當這回死定了,還沒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便稀裡糊塗的走一遭。耳玖也好不到哪去,見得這種情形,一臉驚恐又無助。
稍稍片刻,那飛蟲便臨近二人,飛到了耳玖的肩頭停下,不再發出聲響。
聽聞周遭安靜下來,沈樂頓感奇怪。耳玖感受到肩上的飛蟲,隻是安靜的呆著,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沈樂發聲詢問“你還好嗎阿玖?”
耳玖聞言有些焦急說道“我動不了了,它在我的肩頭上也沒動。”
沈樂聞言說道“我身子也動不了,不知道著了什麼魔。”
便在這時,忽得聽見黑暗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言語“你們是什麼人?信子為何在你們手上?”
聞言心頭一驚,入夜以來,二人都沒發現這伯公廟何時來人。原本就在詭異的氛圍中心驚膽戰,聽得這一聲突兀的人聲,二人俱是嚇了一跳。
沈樂平複了下心境,聽聲音知道身後是個女人,並非子虛烏有的妖鬼邪祟,提起膽子說道“你又是何人?為何深夜至此驚嚇我們。”
身後之人沒有回話,聽到一聲“哼”,有股勁風從二人身側掠過,隨後“砰”的一聲,隻見二人麵前那扇內殿的門四分五裂飛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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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和耳玖瞧見這般情境,一臉驚愕,大氣不敢出。
待片刻後,就聽見身後女子的聲音“回答我。”
沈樂打小從未見過如此陣仗,還在驚恐中愣神,聽言緩了緩尋思怎麼回話,便聽到耳玖所言。
“你要尋的應是我,東西在我身上,與他無關,請你放了他。”聽到耳玖的話,沈樂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