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林家醫館,許是天色早了些,堂內並無其他人,阿貴在櫃子前倒騰藥草,沈樂拿著塊抹布正擦著方桌,朱先生在櫃麵上寫著賬目,李大娘從側堂走進來。幾人瞧見門口來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看將過去。
便瞧見林書雅和五個白衣女子走進堂內,沈樂和她打招呼說“雅兒姐,你不是去學堂了嗎?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書雅看了一眼後麵的幾人,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然後問他說“瞧見我爹了沒?”
沈樂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老爺剛進後堂去了。”
林書雅點了點頭說,應了聲哦,便要往後堂走,幾人也要跟著,便在這時,櫃麵上的朱先生出聲說話“雅兒小姐,這幾位是?”
林書雅轉頭看向賬房朱先生,然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幾人與他說道“她們說與是父親舊識,來找父親說些事。”
朱先生點了點頭,應了聲“哦”,便招呼阿貴說“阿貴,招呼好了,給客人看茶。”
阿貴忙從藥櫃那走出來,就要請幾人上座,便在這時,為首的莫姓女子便出言道“不必了,我們見過林掌櫃便走,不敢叨擾。”說完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阿貴看向朱先生,朱先生朝著他擺了擺手,阿貴便退下去。
朱先生看了一眼幾人,然後微笑著說“那便容我們通報一聲,稍後林掌櫃便出來見客。”說完就想往後院走,還沒走出幾步,便聽到後院門口傳來林掌櫃的聲音。
“是哪位朋友一早便來見我。”說完大步走進大堂。
聽見林掌櫃到來,林書雅高興的叫了聲“爹”,看見女兒,他有些詫異,然後他就瞧見女兒身後幾人,瞧著為首之人,他臉色一變道“是你!”
莫姓女子見著林掌櫃說道“好久不見啊林顧秋。”
見到林顧秋驚訝的樣子,莫姓女子麵色如常的與他說“去後堂聊聊吧。”
說完她小聲與後麵的幾人說了句,就見有兩人朝著林書雅而去,莫姓女子及另外兩名女子朝著後堂走去,也沒管林顧秋是何想法。
林書雅叫了一聲爹,林顧秋看著守著林書雅的兩個白衣女子又看了一眼林書雅,然後與她說道“沒事的雅兒,你且安心呆在此處,我進去敘敘舊就出來。”
林掌櫃說完就進了後堂,朱先生看著這詭異的氣憤,朝著沈樂和阿貴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也跟著林掌櫃進去。
後院大堂內,三名白衣女站立,看著麵前的林顧秋,眼神不善。
林顧秋瞧見來人,一臉忌憚的看著女子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叫莫師姐你們找來了。”
女子不冷不熱的回答“林顧秋,躲是躲不掉的,你不如安安心心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此離開,你也得個乾淨如何?”
林顧秋看著她冷笑道“憑什麼?這是我愛妻之物,你們怎麼好意思舔著臉到此問我要,要不是你們這些人,她~”
說到這他滿臉憤恨的噎住了,沒說下去。
然後他平複了下心緒,看著女子說“這是你們的意思還是那位的意思?”
女子沒有回答,隻是平靜的看著林顧秋。
林顧秋苦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側看天上然後自顧說“月兒,這就是你的好師父啊。”
林顧秋又轉頭看向女子,然後平靜的說“當年你們皆在場,其中原委你們最是清楚,我愛妻離世,師父逐我出門,已經說好不再追究,現在怎的,要出爾反爾?”
女子想起當年之事,心頭微微顫動,眉頭皺了皺,又聽得林顧秋的責怪之意,心頭微怒道“要不是你蘇師妹就不會死。”
林顧秋聞言,一臉哀色,他想起了那個初見便情投意合的妻子,他深愛著的妻子,那些過往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又仿佛在眼前。
後來她死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絕於眾人眼前,隻為了保他和自己的孩子。
那時他的心便死了,要不是還有個年幼的孩子,他那時便想隨她一起去了。
現在聽她這麼一說,他又想起了舊事,心中憤恨。
他看著女子說道“當年小月還在,我們也算還有些恩情,不管如何,你們且把我們的女兒放了,其他的事都好說。”
那名女子不為所動,看了一眼外堂的方向,然後才出言說到“你且放心,蘇師妹的骨血我們自會好生看護,不牢你憂心,此行結束後,我們順道將她帶回山門,好生調教。”
林顧秋聞言,怒不可遏,破口罵道“無恥!莫青霜,你們休想!”
林顧秋一臉憤怒看著那名叫莫青霜的女子,沒想到這些人竟打著這些主意。
沈樂在一旁,聽得一知半解的,二人言語中都涉及一些往事秘辛,不知前由。
但聽到這幾人要帶走林書雅,沈樂也皺了皺眉,又謹慎的看向幾人。
莫青霜看著林顧秋,她沒什麼好多說的,從師門出來,就知道事情原委的她就已經料到會有這樣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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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故人的遭遇多少讓她有些噓噓,能怪誰呢,要怪就怪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