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的一個屋子,裡麵站著幾個漢子,瞧見吳管事到來,紛紛給他讓路,順著看過去,沈樂看到一個人躺在簡易的床板上奄奄一息,瞧他麵色發白,嘴唇烏青,進氣多出氣少,看樣子要不行了。
吳管事問道“還是不行嗎?”
剛才喚他的漢子說“鎮子上的大夫請了個遍,都是束手無策,看樣子老張要挺不過去了。”說完一臉愁色。
吳管事聽完,也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然後看著眾人說“鎮上還有其他高明的大夫嗎?”
一旁的眾人沉默,然後方才回話的那個漢子說道“吳已經沒了,原來有個姓林的大夫醫術了得,但前些日子那大夫因故過世,現在鎮上已經沒什麼厲害的大夫。”
聽到這話,吳管事哀歎了一聲說道“老張頭的命怎的如此不好。”
吳管事又說道“老張頭如此狀況,怕是難以挺過今晨,不知列位兄弟有何良策?”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然後皆是沉默,沒有一人說話,周圍安靜得出奇。
看到此般狀況,吳掌櫃又哀歎一聲,便在這時,有一個聲音響起。
“讓我來試試吧!”
眾人聞言,都很好奇,這個聲音很陌生,他們確定不是自己這群人裡的人,然後他們開始尋找這聲音的主人,隻見在眾人的身後,一個少年人站在那裡,靜靜地看向場間。
一群人打量著這個少年,好奇他是誰。便在這時,吳管事和於姓漢子也瞧見了少年,相互對視了一眼,奇怪這少年人怎麼又跟到這裡來了,方才分明已經與他言明。
這個少年人正是跟著吳管事和於姓漢子而來的沈樂,他到場間時這些人都瞧著吳管事和重病老者去了,沒人注意到他,直到方才他出聲說話。
吳掌櫃看著沈樂有些慍怒說道“小哥,我方才已經明明白白告知於你,出多少錢我們也幫不了你,你請回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做,沒空招呼你,抱歉。”
沈樂知道他誤會了,雖然沈樂有此意,但剛才沈樂說讓自己試試,他是真的想試試幫著他們救這個奄奄一息隨時要死去的人。
沈樂聽吳管事這樣言語,也沒有生氣,然後又平靜地說“吳管事,不如讓我試試救救他,反正你們也救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等死,不如我來試試,萬一還能將他救活。”
沈樂方才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鎮子上的醫生已經請遍,還是無能為力,與其如此不如讓他看看,他之前雖沒什麼實診的經驗,但那些書房裡的醫書,他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剛才他遠遠瞧見老者狀況,已經大致知道他所患何疾,診治起來雖然麻煩,但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聽他這般說,眾人麵麵相覷,瞧見他才是個半大的孩子,微微感覺不是很相信他會診治。
這時於姓的漢子看著奄奄一息的老者狀態更加不好了,然後他與吳管事說道“吳管事,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與其等死,不如就讓他試試吧!”
吳管事聽他這麼一說,心想也是,再不治就要死,與其如此,不如試上一試。隨即點頭朝著沈樂說道“那小哥你就來試試吧。”
沈樂得到首肯,眾人給他讓出道路,他走到近前,仔細觀瞧老者的狀態,然後伸手探脈,開眼,聽氣,撫肌,發現老者情況非常糟糕,看來已經患疾多日不治而累發重疾。然後他立馬診斷出病因,是寒熱之證久而不治,引發重度陰陽失調。
然後他與吳管事說道“病患是否已染寒熱之證多日一直未進行醫治?”
吳管事聽他這般言語,眼睛放亮說道“正如小哥所言,我們從北地而來,出發不到兩日,老張頭便染疾,可路上無醫者,我等又不識藥理,老張頭的病便一直拖著,直到今晨終於撐不住了。”
沈樂聽他所言,確實和自己診斷的結果一致,這時他想起醫書上有同樣的診治記錄,按照方法診治或許有效。
他讓眾人都疏散離開,將吳管事和於姓男子留下聽候,取出金針,按照之前林顧秋所傳的金針刺穴的方法,快速地在病患老者的幾處要穴分彆施針,之後便瞧見老者好像恢複了一些。
沈樂知道施針隻是暫時這一小會延緩他的生機消散,還需用藥物進行輔助醫治,他快速將藥方寫下,讓於姓男子趕緊去抓藥熬藥。
之後他在一旁給病患老者挑針放血,命吳管事取來涼水熱水各一盆,使用冷熱分敷之法,分彆輪流在其心口和額頭輪換。片刻後老者看似好了一些,麵色開始恢複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下來,隻是非常虛弱,呼吸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