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鷹隼嘯叫。
密林之中,長風而起。
樹影搖曳,兩道聲響破風而來,瞬間便至山道之上,落下身影。
為首的是一名麵如冠玉的白衣公子,生得極其英俊,可是麵皮之上全是皙白的顏色,眸子裡又現出詭異的黑色,這幅畫麵十分的相襯。
白衣公子腰間隨意地彆著一根兩尺來長的玉簫,不細瞧就如同是一根普通的綠竹簫一般無二。
他身側是一名約莫五旬左右的長者,赤手空拳,相貌平平,身著一身灰袍,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
沈逆就這樣藏身在蘇憐人的身後,二人到來他瞧得清清楚楚。
沈逆心想年輕人便是蘇憐人口中陰山澗聖子於承丞,至於另外一人想必就是那執事扈從元泰之,瞧著二人麵色不善地盯著蘇憐人,想必錯不了。
二人飛身到場間,便冷眼盯著閉目盤膝打坐的蘇憐人,滿麵肅殺的模樣。
站立在於承丞一旁的元泰之皺了皺眉頭說道“聖子,這其間有濃烈的血腥味,應該被處理過了。”
聽到這話,於承丞皺了皺眉頭,於是問道“這裡發生過爭鬥?”
元泰之回複道“是激烈爭鬥,而且不是對單的爭鬥,你看那。”
元泰之朝著場間一處指了指,於承丞看到他所指之處幾把兵刃隨意丟在那裡。
於承丞皺了皺眉頭,滿是不可思議。
他沒想到有人在自己兩人之前便和蘇憐人交上手了,看樣子還被她除掉了,他暗自驚訝。
他心中生疑,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尋蘇憐人的麻煩?
不過對他們二人來說,這倒是好事,他們此番前來,便是要將蘇憐人拿下,然後回去交差。
前幾次都是差一點就拿住了蘇憐人,可每次都被她趁機逃脫了,直到昨夜,眼見就要將她拿下之時。
沒曾想她竟然使用燃血禁術,突破他們二人的圍殺,他們追趕了一夜,才跟著遊天隼的方向追蹤二來。
要不是有這遊天隼在,他們二人早就將她追丟了。瞧著場間那些兵刃,於承丞有些好奇。
心想難不成是門內之人?之前下山之時,門中早就通知過各個堂口,讓他們發現蘇憐人的行蹤隻需要他們彙報即可,應該不會有人傻乎乎地前來送死才對,可瞧見這陣勢,給他整疑惑了。
可眼下不是疑惑之時,瞧見蘇憐人此時的狀態,他心中暗自嘲笑。
他心想蘇憐人此刻應該是強弩之末,不說場間這番打鬥,昨兒使用燃血秘術逃遁,她就應該受了不小的傷,況且還挨了元泰之地一記毒掌。
看她調息打坐的樣子,應該是勉強撐著,於承丞冷笑開口了。
“蘇師妹叫我們好找啊,師兄我前來,師妹也不迎接一二,未免太過失禮了吧。”
沈逆瞧見於承丞臉上滿是玩味之色,皺了皺眉頭。
這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公子哥,說起話來卻是另外一種感覺,像是充滿了陰邪之感。
蘇憐人一動不動,仿佛置若罔聞一般。
於承丞瞧見蘇憐人壓根就不搭理自己一般,心中一怒,正要說話時,便瞧見蘇憐人睜眼看向幾丈開外的二人,冷言說道“何必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有什麼手段隻管來便是,你們二人不過如此。”
聽到這話,於承丞麵色一冷,一旁的元泰之毫無動作,隻是很平靜的看著蘇憐人。
於承丞想起什麼,微冷的麵突然變幻,柔聲說道“蘇師妹莫怪之前我們對你們出手,畢竟是你拿了主宗的東西在先,師門這才讓我們前來拿回東西,你現在隻要答應將東西還回,跟我們回宗門認個錯,此事便過去如何?”
蘇憐人冷笑說道“回去送死嗎?”
聽到這話,於承丞收斂起麵色,陰冷地盯著她。
隨後接著說道“看樣子,蘇師妹受傷不輕啊,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呢?”
蘇憐人看著二人輕言冷笑。
“還能是什麼人,自然是你們陰山澗大長老門下的小雜魚咯,哎,可惜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和你們二人一樣,喜歡把自己的頭顱送來給我削,嘿嘿。”
蘇憐人言罷,二人心頭一驚,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是他們宗門之人,而且還是大長老門下之徒,二人不禁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