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如姻看著天色漸近黎明,她終於醒悟。
出事了,還是出事了,那些人一個沒有回來,一點音信也沒有,她不敢相信這一切。
之前的擔憂還是發生了,她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那人身邊還有高手?
還是說自己派去的人被藥宗的人盯上?
她一直知道這城中有藥宗的高手存在,但在龔世同一行出發之前便囑咐他們小心行事,應該不會引起藥宗之人注意才是。
可他們一人未歸,這是為何?
幽如姻心急如焚,事到如今彆無辦法。此事沒有結果便是闖了大禍。
她想起了三皇兄幽如火的告誡,可轉眼便違逆他的意思擅自做主,欲以報複。
現在事情變得麻煩,她心生忐忑,可她彆無辦法,現在隻能求告於皇兄,或許能夠緩和一二。
心想如此,她再也沒有猶豫,想必受罰在所難免,可不得不求其做主。
幽如姻看著天色,瞧著朦朦朧朧的,於是想招呼門口的侍女喊來護衛,便瞧見閣樓之前的有零星的火光。
透過那些火光,她瞧見下麵有十來人仿佛在搭建台子,她十分驚詫。
怎麼會有人這麼早便在此搭建台子?而且是在七彩悅客樓之前,難道這樓裡的管事不去管管嗎?
可她正心煩自己那些屬下行事之事,哪還管得了這些破事,於是朝著門口招呼來侍女,之後傳喚了一位值守的護衛頭子。
幽如姻與他悄悄說了一些什麼,他便領命而去,幽如姻有些心煩意亂,忐忑的心讓她無法平靜。
沈樂和雲舒走到樓前,看著雲舒手底下那些護衛正在賣力的搭台子,沒想到這麼一會功夫,台子已經搭好了大體。
衛鐵衣走過來與二人行禮,他麵色有些沉重,隨後開口說道:“台子大體已經搭好,不出半個時辰,便能順利完成。”
雲舒回道:“好,辛苦大家,台子弄好之後,將這些賊人吊在上麵,那葛家無辜之人,將他們停放在台子前方。天也快亮了,倒是定有諸多百姓圍觀,到時你派人將台子圍住,不得讓人闖入。”
衛鐵衣恭敬領命,下去布置。
沈樂看著雲舒說道:“晚些我就不現身了,一切全看你的,我會在人群之中看著,你不會有事。”
雲舒轉頭看他,點了點頭。
半炷香後,煙花巷的私宅裡,幽如姻派去的那名護衛出現在私宅的院中,詹翟看著他的出現十分驚訝。
這會天才朦朦亮,這人怎麼這麼早就來叩門尋人。
“你是?”
護衛說道:“公主萬分火急之事求見三皇子,勞煩通稟,這是信物。”
說罷遞了塊玉佩過去,瞧見這玉佩,詹翟一愣,知道此人所言不虛。
他沒問是何緣由,讓護衛回去,自己趕忙走到後院,取出信鴿,趕緊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