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煙花巷的秘宅裡,幽如火心情不悅地坐在客室的椅子上暗自思量。
近些日子,他感覺自己一行背到了極點,好像從截殺之事告敗後,就開始不順利。
損兵折將不說,王朝顏麵也丟儘了,最為嚴重的,小皇妹差點死在雨落城中,他想想便煩躁。
此時堂外走進來兩人,正是詹翟和符煒。
幽如火看著二人問道:“如姻如何了?”
詹翟說道:“公主很好,不過好像此事對她打擊很嚴重,隻是安靜地呆著,也不走動。”
幽如火聽罷,冷哼了一聲,隨即開口說道:“如此也好,讓她長長記性,在家裡慣著的毛病,這回也算讓她知道世事險惡。”
詹翟二人不好說什麼,知道幽如火此時正在氣頭之上,但詹翟想起什麼,隨即開口說道:“公子,瓊羽國的那個小崽子出了樓。”
聽到詹翟這麼一說,幽如火一臉好奇地問道:“他去哪?”
詹翟說道:“芙蓉巷。”
聽到這,幽如火高聲道:“什麼!”
興許早就知道幽如火會有這個舉動,詹翟不假思索地說道:“方才探子來報,說不僅瓊羽國的小崽子,連之前與小公主起衝突的雲華公主也搬去了芙蓉巷。”
聽到這話,幽如火眉頭一皺,麵色很冷。
沉寂片刻之後他才微微開口說話:“我們的人不就是栽在芙蓉巷嗎?怎麼都往那兒搬?難不成這幾人有什麼乾係?”
幽如火如此一說,仿佛是印證了此事一般,詹翟接著開口說道:“公子,好似正如你說的那般,瓊羽國的那小崽子和他身邊的老婦人搬進了那人的宅子,看樣子是要在他們那長住。”
詹翟接著說:“至於雲華的那個公主則是在他們對門置了一座小院,仿佛是為了和他們一起,不然怎麼會去那個剛死了人的巷子居住,如此犯忌諱。不過之前瓊羽國之人剛到雨落城,那個雲華公主便下樓迎接,看樣子她和瓊羽國的小崽子關係不一般,他們相熟也是可能。”
聽到詹翟如此說,他前前後後想了想,覺得詹翟說得有道理,但雲舒和那天與他相鬥的小子是什麼關係,他不得而知,於是問道:“皇妹派來的人都在那著了道,看來是有人暗中罩著那小子,雖然他取巧勝我,但在如何他也勝不了歸元境後期的龔世同,隻是不知他和雲舒那小妮子是什麼關係。”
詹翟說道:“前日也好,昨日也罷,都是因那賊子引起。前夜公主派出的人遭了殃雲舒便搭台處置,看來二人的關係匪淺,如此一來便可知幾人便可相熟,隻是不清楚為何要到那偏僻的小巷去住,難不成那裡有什麼?”
聽到這,幽如火麵色十分陰冷,想起沈樂來,幽如火十分的窩火,這一切的種種全是因他而起。
要不是前天他出手,幽月王朝怎麼會如此難堪,皇妹又如何會派出那十人前去送死,如此一想,他對沈樂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一分。
之前他讓龔世同暗中調查沈樂的行蹤,還說等他抽出手來再商量對策把沈樂給弄死,誰料想竟被皇妹幽如姻給瞧了去,她貿然出手這才釀成這慘事。
幽如火想不通他們幾人為何都搬去了那,但敢搬去那,至少說明那安全,他想起那個敢上到七彩悅客樓來放肆的賊子,要不是藥宗的高手,那人估計已經成事。
那人又和這事有什麼關係呢,這一切都沒有答案,不過至少確定一件事,不管如何,自己一行現在都招惹不起他們。
想到這,幽如火多少有些鬱悶,他開口和二人說道:“有機會再對他們出手吧,現在多少有些力不從心,而今就隻有詹老你還能壓陣,我們其他歸元境的好手折了,看樣子昨兒上樓欲行凶的家夥也是他們的人,我們招惹不起。”
聽罷詹翟和符煒二人麵麵相覷,幽如火既如此說,他們自然沒有彆的想法。
但詹翟接著說道:“公子,那人估計是賊心不死,我深怕他會對你和公主下手,我們該如何是好?”
幽如火想到這事就窩火,都被人殺到家門口了,他們卻無能為力,他想了想說道:“我倒還好,身為藥宗弟子,在藥宗的門前那人不敢對我做什麼。皇妹隻要身在樓中應該也無恙,畢竟樓中有高手護著,安心等待入門考核開始即可。”
聽罷詹翟點了點頭,看樣子稍稍安心一些。
幽如火說道:“我在山下停留太久,再晚些回去要被門中責罰,稍後我便上山去了,沒什麼急事不要再與我聯絡,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在這城中儘可能的低調一些,彆招惹麻煩了。”
聽到幽如火如此說,二人點頭稱是。
約莫半刻鐘後,幽如火悄悄走出秘宅,宅中便隻剩下詹翟和符煒二人。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院中的樹上,有隻翠鷯的小雀兒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
二十丈外的街麵之上,沈樂坐在一間茶館裡正抿著一杯溫熱的茶水,秘宅之中的一切儘收眼底。
他瞧見了幽如火終於死心地回山而去,接下來便更好行事。
沈樂本可以將他也殺了,可正和幽如火所說的那樣,在這城中對他們藥宗弟子動手,恐很難逃過藥宗高手的追捕。
所以要殺他隻能等到合適的機會,至於他的兩名手下,倒是可以讓趙雲棋曆練曆練。
想罷,沈樂放下茶盞,往西城芙蓉巷回去,關於如何設計,他得回去好好斟酌,不能出現任何岔子才行。
北城元寶衣的宅子裡,湯墨淵看著陽元受說道:“我說老家夥,你可得防著點,我不知道瓊羽國的小家夥和雲華的小丫頭抽了什麼瘋,都跑你城西去了,要是他們出事,可不像昨兒這事這麼簡單了,樓中那位指不定要扒了你的皮。”
陽元受聽到這話罵道:“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盼著我點好。”
元寶衣和另一人在旁坐著,聽到二人之言,元寶衣開口問道:“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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