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那笑意卻像是淬了毒,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惡心的東西。
“公......主......”
他想解釋,想祈求,但沒人給他機會,一刀拔出,絞碎心臟,徹底結束了他的性命。
“哐當!”
染血的匕首落地,蕭黎將屍體丟在一邊,手上身上都是鮮血,可她卻感覺好極了。
雖然還是身在書中,但她現在擁有了身體的控製權。
唇角緩緩上揚,冰冷的笑意逐漸放肆。
現在,有意思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起身冷喝:“來人!”
不到片刻,燭火燃起,朝陽院燈火通明。
主位上,蕭黎身著寢衣喝茶,頭發也是隨意散落。
這身打扮怎麼看都不端莊,不是能見人的款式,可這個時候沒人敢說什麼,因為蕭黎的衣服和臉上都沾滿了鮮血,看著就觸目驚心。
一側還躺著張靖的屍體,胸口鮮血流了一地,表情猙獰、驚恐的瞪大眼,死不瞑目。
明明她沒說話沒發怒,卻讓人覺得空氣都稀薄,壓抑得人心惶恐,不敢抬頭。
公主身邊的幾個嬤嬤和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她們可從未見公主發這麼大的火,但一想到張靖做的事情,似乎又能理解了,誰還沒有被逼急的時候?
那個張靖竟然敢染指公主,還逼得公主出手殺人,真是該死啊。
幾道急促的腳步聲進來,為首的男人容貌端正,濃眉大眼,目不斜視,手持佩刀走上前,手中托盤拿著幾樣東西。
“回稟公主,這是在張靖房中搜到的。”
蕭黎抬眸掃了一眼,目光垂落看向跪在腳邊的人:“李嬤嬤,去看看。”
李嬤嬤顫抖著上前,看了幾眼:“公主,確實都是您的飾品,這裡價值少說了得幾千兩銀子。”
蕭黎閉上眼:“張靖偷盜,證據確鑿,雖然他死了,但這罪不是死了就算了,送順天府去。”
楊鈞點頭:“屬下遵命。”
蕭黎不是原主,但也不會往自己身上潑臟水,比起差點兒被人玷汙了,還是以偷竊的罪名處置比較妥當,況且這並不影響她跟人算賬。
楊鈞帶走了張靖的屍體,蕭黎掃過地下跪著的幾人:“今天饒你們一回,沒有下次。”
幾人連忙求饒:“奴婢謹記在心。”
公主身邊的心腹有五人,從小照顧她長大的奶嬤嬤錢慧,管事的兩個嬤嬤高珍和李翠雲,還有兩個大宮女紅月和藍月。
雖然在故事中隻有寥寥幾筆,且都是助紂為虐的無腦惡仆,但看在她們從始至終都忠心的份兒上,蕭黎暫且留著。
說來這也有點兒奇怪,這些人忠心公主,平日裡都會有人輪流守夜,偏偏今夜一個人都沒有。
不但讓張靖那個賊子開門進去不說,在書中她更是被奸汙了她們都不知道。
這簡直太不合理了,仿佛她們都消失了,一切都為了讓張靖得手,天時地利人和,撞邪一般。
蕭黎重新沐浴,身上的鮮血溶進水中,這泛紅的顏色倒是跟她經曆過的劇情重合了,但這不是她的血,而是彆人的。
“嘩!”
她起身,看著那桶水,想到書中被玷汙還懷上張靖的孩子,瞬間膈應得不行:“換水!”
一連洗了三遍,又熏了香,她才覺得自己終於被洗乾淨了。
到底還是被那噩夢劇情裡的情緒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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