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的遊戲雖然不打算塞入那麼多的廣告,長久運營的事他也不打算負責。但一些好的運營手段他還是會學習的,比如現在,《開心消消樂》正在如同病毒一般在好友、親戚之間擴散。
一開始方晨的年輕粉絲們遊玩,為了證明遊戲不單單是摧殘心智,也可以鍛煉智商,他們將遊戲推薦給了爸媽,順便拿了個新人禮包;爸媽玩完之後,再推薦給親戚朋友們,親戚朋友們玩完,再給自家小孩也注冊一個,彆天天擱那報這個手機搓屏幕,玩點真正有意義的遊戲。
而且開心消消樂的目標跟許多單機遊戲還不太一樣,他其實跟方晨一開始開發《植物大戰僵屍》的目標差不多,主要的目標是占據用戶的零碎時間。蹲個坑,等公交等等,這時候如果他們想起來手機裡有一款《開心消消樂》,就會抱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的目的,打開這款遊戲。
誰一天下來沒個零碎時間呢?作為手機遊戲,它甚至比植物大戰僵屍更零碎,沒時間了直接暫停放那就行,等有空了再回來接著打,而不像植物大戰僵屍那樣還得開電腦來遊玩。
玩家們玩的開心,方晨卻緊急聯係了鄭好,讓她趕緊跟鵝廠洽談合作。他深刻的知道,這玩意的仿製難度並不大,自己隻是占了一手先手優勢。
如果鵝廠仗著自己的渠道優勢,過了三四天也推出來什麼《快樂消消樂》的話,自己的遊戲也就離死不遠了。
鄭好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等遊戲做出來了之後他就已經在派人聯係了,現在隻是價格這方麵還沒談攏,在等相關數據而已。
而這邊的數據一出來,那邊的合同便簽好了,這個用戶量怎麼看都是最高檔次的優惠,達成合作對自己絕對是有利無害,看來自己部門接下來的財報相當的好看了。
同樣的,遊戲設計部門當然也預估出來了這個遊戲的超強潛力,還有大量的盈利方式沒被開發出來,而且仿製難度也不高,程序員們加個班,三四天就做出來了。
但數據的來源必然是比方晨自己的公司要慢一步,等到鵝廠的遊戲設計部門帶著新策劃案來的時候,他們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現在合同已經簽下,接口也給了,說什麼都晚了。
果不其然,在簽完合同的當晚,《開心消消樂》便推出了更新包,允許qq微信登錄。
玩家們當然開心,現在邀請新朋友更簡單了,之前給親戚們推薦,他們說注冊什麼蒸汽平台賬號太麻煩了,現在可不麻煩,全都能登錄,直接來玩吧!
但鵝廠的遊戲設計部門已經哭暈在廁所了,你社交軟件運營部門盈利是上去了,我們可咋整啊!現在再想搶回這些用戶那絕對是天方夜譚,首先自己隻要做了,必然得頂著罵名推出,此乃一敗。
而且質量肯定比不上莫錘公司精心打造好幾個月(他們不知道是趕製出來的),此乃二敗。
用戶們已經在《開心消消樂》紮了根,乾嘛還跑來他們這邊玩臨時趕製的新遊戲呢?圖他們名聲臭嗎?此乃三敗。
這三敗下來,《快樂消消樂》還沒誕生,就已經胎死腹中了。反正主營項目是不可能增加了,再打磨打磨弄出來個仿製版放著吧,多少賺點。
開心消消樂接下來的運營方晨再次甩給了鄭好,他隻是一個無情的挖坑機器。幸好方晨已經把所有的主乾和盈利點都設計好了,接下來隻是需要維持遊戲活躍度和推出新關卡即可,對新項目組的要求並不算高。
方晨來到公司開始帶著《生化危機》項目組接著製作,而公司正在籌備一件大事年會。
畢竟現在也是一個有近百人的公司了,哪怕是辦個席那都有十桌的人呢,辦個年會大家一起玩一玩還是很有必要的。
往大了說,營造組織氣氛,深化內部溝通,促進戰略分享,增進目標認同baba的。
不過方晨不愛往大了說,斃掉了下麵交過來的第一個方案後,方晨決定跟他們說說年會該怎麼辦。
“老板,曆朝曆代哪個公司不這麼辦年會,自打上世紀90年代到現在,都這麼辦。”
方晨把帽子一摘,坐在辦公桌的對麵“我倒是覺得這個年會得改成發錢。”
“員工們都習慣走流程了,祖宗之法不可變啊。”
“老子從來就沒想過辦傳統的公司。”
“當過老板嗎?”
“沒有。”
“我告訴告訴你。老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攏班底,公款私用。這樣,您才能換的起豪車。換車之後,員工的錢能拖就拖,項目的錢三七分成。”
“怎麼拿三成啊?”
“三成是乾項目的!您拿七成已經是所有老板裡相當節儉了。”
“所有老板?”
“所有老板!”
“我開辦這麼個公司,就是為了跟那些老板一樣?”
“對。”
“來。”方晨收了收袖子,繼續說道,“咱們今年做了《動物派對》。”